不过净涪也没有做得过分。
这还不算。
天静寺这边挑出人选以后,清见大和尚又特地招了净涪畴昔。他本是想让净涪与净量、净栋两人一道上路的,但净涪才听得个话音,便就点头。
他恋恋不舍地看了那处放着那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书架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微微低下头去。
固然是为了转移话题,但这么说开来后,清见大和尚仿佛也猜道了净涪本来的企图,他望着净涪的双眼都带着一层灼人的亮光:“你是想要凑齐《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了?”
清见大和尚乃至都没有多想,只顾着一字一句地咀嚼着那笔迹上带出来的那一种不浓不淡却清净安闲的意境。
是以他也没有要为了那一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和清见大和尚掰扯的心机,但是不掰扯,不代表净涪不会做出一个态度。
如此优宠遇遇,便是净量、净与等人,也都是没有的。
可想起来是想起来了,再要他将这一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还归去,他绝对舍不得。
也就是说,就凭着净涪对这一段《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贯穿,他已经能够和他们这些大和尚比肩了。
清见大和尚看了看净涪,这才想了起来,净涪可没有说过这一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是要给他的。
净涪仍旧坐在原地,并不出声打搅,只温馨等候着清见大和尚的回神。
清见大和尚眨了眨眼,抬手将那仅得两页的经文接了过来。
清见大和尚判定地将这一页翻过,他转移话题隧道:“净涪师侄,这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只得一段,残破太多......”
清见大和尚双手捧着那一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从蒲团上起家,走到这云房里紧靠着墙壁摆放的书架中间,谨慎翼翼地将它放入了书架里。
至于其他的时候,那就更安闲随便了。
因着这一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统共只得两页纸,实在也一张纸也没差多少,清见大和尚底子就没有将它竖着放起,而是特地选了一个空档,将这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平平放好。
抄经、入定、礼佛......都由得他。
作为净涪受戒羯磨上的和尚,作为净涪师父清恒大和尚的师兄,清见大和尚问起净涪来,也不算过界。
清见大和尚寂静了好久后,才慎重地伸脱手去,捻起他面前的那张封面,翻了畴昔。
按受戒时候来排位,净量是净涪他们那一场受戒羯磨里的大师兄。他们这一场受戒竭磨出来的比丘就年纪而言,或许是要比左天行年纪大上很多,但因为这一场受戒羯磨里和左天行平辈的净涪,真要细细论起来的话,净量也能担左天行一句师兄。
清见大和尚一字一字地咀嚼着,仿佛能瞥见被诸位大德簇拥环抱着的世尊。耳边更有一偈如雷霆乍响,又似狮子吼怒:“统统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你不去也好,天剑宗那一场结婴大典,为的本也就是左天行,你参加......”清见大和尚没有再持续下去,而是转了话题问道,“那你此后可有甚么筹算?是筹算甚么时候回妙音寺,还是......”
清见大和尚早就问过净涪愿不肯意在天静寺中挂单修行,但净涪早早就拒了。既然如此,净涪回归妙音寺已经成了必定。但他的回归,到底是在克日,还是再过上一段光阴,清见大和尚倒是没有传闻过。既然现在净涪就在他面前,又提到这方面的事情,清见大和尚也就顺势的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