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修持当然以顿悟闻名,但修行还是一步步结壮迈进最好,净涪现在堆集还是太少了。他固然已经固结八颗舍利子,但真要和其他一样境地的佛修比起来,不算魔道手腕的话,也就能够排到中流罢了,乃至会是中流偏下的位置。是以净涪目前该做的,不是要再追求冲破,而是沉淀下来,促进己身堆集。
每一印成,周身环绕佛光尽皆随印而动,更各有不成思议威能随之而生。
他先是看了看上首的诸位罗汉金刚,伸手一下一下地抚顺着本身长而光滑的白须,又环顾了摆布师兄弟,这才稍稍侧过身材去看净涪。
他抚着长须的手一顿,心下在那一刻确切有些庞大,但不过一呼一吸间,便消解淡去。他笑着点了点头,视野往侧旁一偏,便瞥见坐在莲台上被佛光环抱簇拥如同佛陀的净涪,不觉眼中笑意更甚。
几日几夜的回嘴过后,统统的法题终究过了一遍。守在钟塔旁的一名和尚捧走木箱,那位站在钟锤中间的和尚也高高地拉起了木锤。
他的识海处,本尊神识端坐识海中心,手上托着一座小巧小塔,身前浮着一幅金黑双色太极图,太极图中太极鱼的鱼眼处又各自弹压着一黑一金两个光团。金色光团里的人影端倪浅淡近无,只得虚虚一小我影。而那玄色光团里,却有一个端倪清楚身形瘦长的少年,少年手上还各托有一颗幽寂的暗黑宝珠。
净涪是他们妙音寺的下一辈弟子,是他们妙音寺的将来,他们本身才是妙音寺的现在。作为寺中长辈,他们更有任务为净涪这些长辈缔造一个更好的修炼环境。
这两颗宝珠,就是净涪本应当伴跟着两颗舍利子一起固结的心魔魔珠。现在堪堪只得一个雏形,还没有完整成形,只待今后净涪寻了一个清净安妥的地儿闭关凝练便可。
昏黄的佛光自恒真和尚身上散出,固然未能照见这莲台周遭之地,但实在是实在无虚的存在着。
“法会持续!请清荼禅师持续。”
身侧诸位罗汉金刚齐同心神一动,也转目望去,都是面露浅笑,各自点头不已。
他虽不明以是,但心中有感,却明白这道目光正来自西天佛土的无上尊者,世尊阿弥陀。
唯有此中一两位极其灵敏的罗汉用着眼角余光瞥向中心的慧真罗汉,笑意内敛深沉。
恒真和尚此时是真的震惊了,他连莲台都有些坐不稳,全部身材侧靠着莲台那伸开的莲瓣上,近乎目瞪口呆地看着小沙弥。
目睹着这一幕就产生在不长远的将来,目睹着我道即将大兴,清笃禅师又如何能不为之喜形于色?
净涪看了一眼妙音寺的一众师长们,见他们虽有忧色,却神采平和,不以得失为计,而是各坐莲台上,和身侧不远的禅师和尚低声交换。
正因他在寺中修持已经得不到任何进步,他才发愿来此祖庭的。
阿弥陀定印、阿弥陀底子印、阿弥陀九品印......
他生来慧根厚重,深具佛性,年青一辈中无人能与他一较高低,如非他出身凡俗,又没有灵根,只怕这天静寺中净字辈第一人就非他莫属。非他自大,实是自他入寺以来,修持慎谨,于佛理上更是一点即通,一点即透,更能常常驳得寺中大和尚哑口无言,心悦诚服。厥后他申明鹊起,惹得邻近四方梵刹僧众慕名而来,虽因年纪尚轻的干系,说不上德高,但也可谓望重。
妙音寺的师兄弟十来人目光相接,也都是眼睛带笑,齐齐合十无声低唱一声佛号。
清显禅师也在侧旁,也是无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