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八就一万八。”没想到丁辉咬牙承诺了,“包工包料一万八,我要求签一个正式的条约。”没条约他怕人家不信,找不到人来干活。
“这个……”丁辉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那我做,事前说好,我必然会尽力以赴的做,但是我没经历,之前没……没坐过这么大的票据,万一有甚么不对的,你可要多包涵。”
“我有个工程想找你做。”黄文斌说。
“张旭大哥先容的啊。”丁辉一听就放心了,“黄老板你有甚么事情吗?”
08年环球都开端闹经济危急,外贸这一条线都被弄得死去活来,整天都有企业开张,东升的屋子也跟着重新装修重新出租。以是黄文斌固然没有买过屋子,不过有非常丰富的装修经历。
“这么贵的吗?”黄文斌问。
开端的时候去找装修公司,从设想师到施工队另有质料甚么的都让装修公司搞定。厥后直接找设想师找施工队,再厥后连装修质料都本身买。到最后直接本身画个大略设想图然后本身找贴地砖吊顶砌墙做玻璃窗的,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改设想,归正最后结果差不离。所谓厨子解牛,不过如此。
东升公司之前有一个很大的出产基地,现在本身不做出产了,就租给别的公司坐办公室和厂房。行政部此中一项职责,就是办理这个出产基地。东升是做外贸的,客户多数也是做外贸或者外贸配套的。
“下一单?”丁辉问。
丁辉一看,上面详细的列举了各种前提,清楚明白无歧义,一看就是熟行写的,仿佛非常公允公道,看来看去也挑不出甚么弊端来。他在故乡算是高材生,高中毕业还考上了重点大学,不过家里没钱只好出来打工干活,就算在工地上,也没有放松,自学了土木工程等等各种科目,还筹算去靠成人高考。
“喂?你是谁啊?”丁辉莫名其妙。x工甚么的,叫的是工程师?他只是一个民工啊,固然手底下很有几个跟着混饭吃的小兄弟,但间隔工程师还非常悠远,莫非民工也能简称成丁工?
“我必然会好好尽力的!”丁辉干劲实足。
“如许啊。”丁辉松了一口气,“这个我能行。”但是又模糊有些绝望,项目实在太小了,做成了也没甚么意义。
不过如许算的话,丁辉本身拿的就是浅显工人的钱,完整没有包工头的分外利润。本来这么小的工程,普通都是包工包料的。黄文斌就等着他说这个代价做不了,然后便能够名正言顺提出包工不包料。
“我在立交桥齿轮厂宿舍这边。”黄文斌说,“都是很简朴的,有甚么不能做。”
“我感觉一万八块钱差未几。”黄文斌本身算了一下,质料大抵要一万摆布,野生要七八千,加起来一万八摆布是差未几的。
他第一次本身独立干活没经历,先算了半天,俄然发觉有个处所算错了,又重新算一遍。算完了今后一看数字感觉不对,重新开端验算。验算完了还是感觉不对,因而从另一个方向重新算,算得满头大汗终究算出来了,“包工包料的话,我估计得两万块钱。”
这么一想就心虚,丁辉问:“这个您说应当是多少?”
丁辉刹时感觉角色仿佛有些不对,一贯都是业主有甚么装修上的事不懂来问施工队,为甚么到他这儿就是施工队问业主呢。好一会儿他才收转意神,拿出计算器说,“我算一算要多少钱啊。”
“工程?工程你还是找张大哥。”丁辉非常心动,但对本身没甚么信心,“我没有独立接工程的资质。”
“这条约当然要给你一份啊。”黄文斌说,这但是几年后丁辉心血的结晶,这鸡生蛋蛋生鸡的哲学题目,黄文斌想都不去想,“从速完工,这屋子我等着用呢。如果你做的好,下一单买卖也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