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工程想找你做。”黄文斌说。
“我姓黄,是……是张大哥先容我的。”黄文斌说,“张旭张大哥啊。”张旭是一个包工头,有一阵子黄文斌就老找他装修。厥后张旭年纪大了干不动,就保举丁辉去给黄文斌做工程。
“如许啊。”丁辉松了一口气,“这个我能行。”但是又模糊有些绝望,项目实在太小了,做成了也没甚么意义。
或许恰是因为他这么冒死,才从一个浅显农夫工斗争成了包工头,买洋车住洋房还娶了个洋妞。对此黄文斌一点都没有恋慕妒忌恨,人家干活确切冒死,黄文斌自知比不上。
“用不着甚么资质,就是很简朴的活。我本身的商店要做个简朴装修。”黄文斌提及慌来眼都不眨,“张大哥就是嫌我这边工程小,以是才叫我找你。他说你为人诚恳可靠,不会偷工减料,还免费便宜,绝对不会哄人,以是我才找你。”
“工程?工程你还是找张大哥。”丁辉非常心动,但对本身没甚么信心,“我没有独立接工程的资质。”
08年环球都开端闹经济危急,外贸这一条线都被弄得死去活来,整天都有企业开张,东升的屋子也跟着重新装修重新出租。以是黄文斌固然没有买过屋子,不过有非常丰富的装修经历。
“我必然会好好尽力的!”丁辉干劲实足。
“丁工你好。”黄文斌和他握手。
“这条约当然要给你一份啊。”黄文斌说,这但是几年后丁辉心血的结晶,这鸡生蛋蛋生鸡的哲学题目,黄文斌想都不去想,“从速完工,这屋子我等着用呢。如果你做的好,下一单买卖也找你。”
丁辉一看,上面详细的列举了各种前提,清楚明白无歧义,一看就是熟行写的,仿佛非常公允公道,看来看去也挑不出甚么弊端来。他在故乡算是高材生,高中毕业还考上了重点大学,不过家里没钱只好出来打工干活,就算在工地上,也没有放松,自学了土木工程等等各种科目,还筹算去靠成人高考。
丁辉刹时感觉角色仿佛有些不对,一贯都是业主有甚么装修上的事不懂来问施工队,为甚么到他这儿就是施工队问业主呢。好一会儿他才收转意神,拿出计算器说,“我算一算要多少钱啊。”
这么一想就心虚,丁辉问:“这个您说应当是多少?”
东升公司之前有一个很大的出产基地,现在本身不做出产了,就租给别的公司坐办公室和厂房。行政部此中一项职责,就是办理这个出产基地。东升是做外贸的,客户多数也是做外贸或者外贸配套的。
如果别的包工头,这时候就开端向黄文斌解释这个代价一点也不贵,货真价就实,要想便宜就得用不好的质料,用了不好的质料,今后会很费事,底子划不来。可丁辉是个新人,听黄文斌说贵,想得是:“真的贵了吗?我算错了本钱?还是利润预留得太高了?”
“一万八就一万八。”没想到丁辉咬牙承诺了,“包工包料一万八,我要求签一个正式的条约。”没条约他怕人家不信,找不到人来干活。
丁辉不晓得天下上另有穿越这回事,也不晓得这份条约所利用的,实在是他本身在几年以后创作出来的模板,只是冲动不已,对黄文斌说:“黄老板,这份条约可不成以给我一份?我想拿归去学习学习。”
“都是很简朴的。”黄文斌说,“这个饭店,我要把招牌拆了,换个新的招牌上去。”
“另有一点别的,把这面墙拆了做个通道,门口这个柜台也拆了。这两条柱子做包边,那边要做一个玻璃墙,地板太丢脸,敲了重新铺。”黄文斌说,“另有厨房,厨房要大改,这边要改成大蒸笼,几个炒锅灶台拆了,留下一个就行。另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