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显皇爵,只要略微顾此失彼,就很轻易落的一个“被妾休”的惨状。
若换做常日,二殿下必定反唇相讥,可此番为了顾笙,她有求于这个九皇妹,只得压下肝火,耐烦扣问:“此话怎讲?你如有何不满,大可与我直说。”
闻言,二殿下凤目一睁,顷刻间面上赤色褪尽,沉默好久,低声开口道:“我明天不想谈这件事,我就问你,这个忙,你帮是不帮?”
顾笙不由捂嘴嗤笑一声,难怪方才那九殿下满条街飞窜,可见她也真是吃惊非轻。
年年京鉴大会都顺风顺水,唯独到九殿下初次正式参与护行,这北狄就出来行刺,也真是她时运不济。
绕过进门的一面折叠式红木屏风,客间里灯火透明,正中一盏精美圆桌旁,温馨的坐着四个身着杏黄冕服的身影。
顾笙昂首一看,顿时愣在原地,没想到,本日竟再次遇见九殿下,她仓猝支起家子预备施礼,劈面那人已经哈腰捡起地上的纱巾,规矩的递给她身边的宫女。
“猖獗!”二殿下拍案而起,厚达一寸的楠木桌面,顷刻间裂开一道三五寸的裂纹,她怒不成遏的并指戳向劈面九殿下鼻尖,厉声呵叱:“江沉月!你敢血口喷人!”
回到客房后,顾笙坐在打扮台前,对着铜镜入迷,两旁的侍女轻手重脚的卸下她头饰,拆了繁复的飞天髻,替她挽起个温馨的发髻。
以是说,那些美人,也都是志愿被九殿下标记的。
顾笙觉得是本身的失礼,引发二公主的不满,低着头吐了吐舌头,也不敢出声。
二皇女、五皇子、七皇子,以及方才成年的九皇女,四位皇爵领仪仗队护行,如果被一群边陲派来的刺客杀得落荒而逃,那这江氏大夏王朝的脊背,可都要弯了。
顾笙仓猝要开口伸谢,就听九殿下用极其动听的嗓音对她谑道:“这般姿色,一定必要过分谨慎,依孤看来,女人此后出行,大可不必讳饰面庞。”
顾笙扯起嘴角高兴道:“那走吧!”
究竟上,非论男女爵贵,终究娶同性正妻的,都非常罕见。
因突发攻击,京鉴会延后一日,众参赛珺君全数入住卉羽阁休整,以备明日戌时三刻的选秀。
人……人渣啊啊啊啊啊!
正劈面坐着的是九公主殿下,此时正低头捏着杯盖,拨弄茶水里漂泊的茶叶,面上不露一丝喜怒。
顾笙被二殿下的神采逗得捂口咯咯笑起来,目睹二殿下的神采愈发困顿,顾笙才勉强压下笑意,偷偷看了看四周,见无人靠近,才踮脚贴到二殿下耳边,轻声唤道:“江晗,这辈子,我的身子只要你一人能占有,非论你给不给我名份,我都不会分开你。”
不过,二殿下倒是很吃这一套,不然也不会为她“守身如玉”七八年,至今连个侍妾都没标记过。
话音刚落,二殿下的脸颊就唰的涨红到耳根,她仓猝扫了扫四周,见没人看着本身,这才低头对着顾笙嗔怒道:“混闹!这类话如何能在外头说?”
二殿下也转头翻身上马,一起伴她行至堆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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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贵自古就有着至高的自在婚嫁权,哪怕仅仅是个县君,也不会有哪个爵贵,勇于强行标记占有其身材,不然必遭酷刑。
二殿下闻言一捏拳头,顿时面色煞白,嘴唇翕动,却一时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顾笙闻言惊奇抬开端,只见二公主眉心微蹙,那双常日办事不惊的冷酷凤目,此时已染上一丝愠怒,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顾笙还在想着二殿下的那句“今后离老九那厮远一点”,不觉有些好笑。
宫女闻言便知她心机,奸刁的朝她眨眨眼,回道:“二殿下叮咛过,您碰到任何题目,都要及时与她联络,奴婢随时能够带您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