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璟元的目光看向红色锦盒的同时,也看到了刘岳颤抖的手指,固然他想要死力埋没,可还是被魏璟元发觉到了。魏璟元笑着拿过锦盒,翻开后发明,内里放着的是一块玉石。玉石为双鱼戏珠,贵体通透圆润得空,放于掌心之上还会散着丝丝凉意,当真是不平常的。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这块玉便会成为免死铁券。
魏璟元笑道:“不错,恰是母切身边的服侍的丫头,名为碧玉,本日得知两位殿下前来,特地分过来奉养的。”
碧玉已是换过衣裳,褪下鹅黄的襦裙,着了一身桃粉,粉嫩中带着媚气。魏璟元看到碧玉如此模样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碧玉到底是跟着母亲久了,晓得耍心机了。
刘乾听后皱了皱眉:“文铭庄动静倒是通达,怕是又带着文采秀过来的吧。”
魏璟元将玉狠狠握与掌中,笑着道:“谢过二殿下。”魏璟元趁着伸谢的工夫,又看了眼一旁安静的刘岳,小事能忍方能忍得了大事,在魏璟元看来,这块玉是很首要,却也不过身外之物,刘岳当要拿的起放得下,只不过这一次分歧了,魏璟元会将这玉护好,定不会让人将他摔成两半。
明帝十八年,淑妃大哥陈炳因醉酒误了国事,却又无勇气安然承担,便让低他一阶的人顶了罪名。淑妃与陈炳本觉得此事畴昔了,不料却被皇后翻了出来,事情败露的同时,又被皇后一族添了油加了醋,若不是皇上念着淑妃的交谊,又有人在朝堂上帮手讨情,陈炳何来本日的风景,只怕早做了那刀下鬼。
元宝端来母亲筹办的糕点时,碧玉竟也跟了来,身后另有几个看上去非常水灵的丫头,元宝跻身上前:“大少爷,午膳已经备好,可要现在食用?”
刘岳,当明天子的第三个儿子,宸妃所出。刘岳虽贵为皇子,运气倒是多舛。当年,宸妃尚未得封号时怀了龙裔,母凭子贵,天子大喜之下得以晋升。但是,好景不长,宸妃诞下麟儿以后,便与世长辞。宸妃咽气之时,双眼瞪的老迈,死不瞑目。宫中人群情纷繁,说是宸妃死的蹊跷。实际上,宸妃向来身子衰弱,能安然诞下麟儿已实属勉强,与别人无干。宸妃死不瞑目,实则是心有不甘,多年来后宫争斗,好不轻易熬到了本日职位,却又来不及享用,这口气何故排解?又则,刘岳尚于襁褓当中,今后这深宫的日子,他又该如何存活?如此一来,宸妃当真是没法放心分开的。
久而久之,刘岳已是记不清母妃的模样,而扶养他的淑妃,却从未视他如亲子,冷眼相向十有八—九,而那刘乾,虽为他的哥哥,却又何尝待他亲厚过,不过将他看作身后的奴婢罢了。
魏璟元笑着道:“二位殿下但是要用膳?”
“谢过二殿下。”
常日里刘乾可没这个机遇让魏璟元给他夹菜,这一欢畅便将鱼的事情抛到了脑后。魏璟元放下筷子,盯着刘乾将鱼肉送入口中,渐渐地勾起了唇角。两条白鲢,魏璟元从未动过,全数进了刘乾的肚腹,与此同时,魏璟元竟发明刘岳也未曾动过那鱼,他均是挑了些平淡的来食用,当魏璟元看向刘岳时,他竟毫不粉饰的笑了笑。
魏璟元故作忸捏道:“二殿下经验的是。”
魏璟元淡淡道:“多谢二殿下挂怀,璟元已无大碍。”
日复一日,淑妃与宸妃反目已深,那虚假的姐妹交谊早已付诸东流。自宸妃离世后,常常到了宸妃忌辰,淑妃便会带着刘岳,在宸妃居住过的宫中走上一走,都说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现在看来,胜利的当属她淑妃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