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怀裕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愣愣地看着头顶红色的床帐,四周的大叠锦被,另有,怀里阿谁一丝|不挂的熟谙的人。
薛嘉昂首看了顾怀裕一眼,瞥见他满身裸|露,一想到昨晚的事,顿时脸都烧了起来,神采红红的,抿着嘴不说话,把脸扭向了一边。
顾怀裕渐渐坐了下来,几近全部身材都泡在水里,眼睛一动不动看着薛嘉。
再活一世,他毫不会再让顾家毁在他手里,毫不会让这个傻瓜再受一点委曲。
他怀里抱着的......是薛嘉?
薛嘉,他的薛嘉。他返来了,他另有机遇好好对他。
顾怀裕无法地套上衣服,仓促地分开了薛嘉的院落。真是的,上辈子是因为不晓得心疼媳妇儿把媳妇儿扔下了,重生一世,如何这辈子想对媳妇儿好最后还是落荒而逃了?
小厮恭恭敬敬地低着头,顾怀裕认了出来,那恰是八年前更加年青的阿北,掩住嘴咳了一声,粉饰着本身的难堪:“你去给房里放一桶热水。”想了想,又叮嘱道,“出来今后不要瞎看。”
这么一想,顾怀裕抱着薛嘉的行动更加轻柔,不带情|色地缓缓在他背上抚过,声音浸着水气,迟缓而悠长:“薛嘉,你听着,我要对你说一些事情。”声音顿了一顿,“之前我喜好的确切是连家的小公子连采玉,也是以不想娶你。但是这一年来我已经想明白了,我既然娶了你,就该对你好,该放下不该惦记的人。前些日子我已经和连采玉说清楚了,我们之间没甚么干系了,明天是以有些失态,喝了些酒,能够说了些胡话。但我包管,今后我内心只会有你一小我,毫不会再对你做如许混账的事情,毫不会再让你受委曲的。”
顾怀裕早就不记得“昨晚”产生了甚么事,更不清楚他醉酒后说过甚么话,可他记得八年前本身跑了今后,还是想起来本身是喝醉了把薛嘉当作了连采玉的,想来昨早晨是说过一些胡话来着。
薛嘉的挣扎俄然就停了下来。顾怀裕扶起他的肩头一看,他眼眶有些发红,眼睫上还微微带着水汽。如何就哭了?
一想起本身做过的混账事,顾怀裕就恨不得死命抽本身一巴掌,他如许做,和那些强|暴薛嘉的乞丐有甚么辨别?他如何能对薛嘉做出如许禽兽的事情?更禽兽的是,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年本身是如何做的。凌晨一醒来,他瞥见薛嘉没醒,直接穿上衣服就跑了,把接受了一早晨他的卤莽的薛嘉直接丢在了那边。并且当时贰内心满心都是感觉本身对不起连采玉,底子没想到薛嘉这模样见人有多么尴尬。
说完不顾薛嘉的顺从,顾怀裕把薛嘉的身子扳了过来,谨慎地给他洗濯前面,洗洁净后看到后门处绽裂了,都出血了,就拿过阿北筹办好的摆在木桶外的药膏,给薛嘉抹上去。抹着抹着,看着薛嘉当年白净的身材,顾怀裕禁不住有些情动,但一想到眼下薛嘉的身材分歧适再来一次,只好强自按捺下本身的心机,抹完药膏后仓促冲了下本身的身材,裹着毛巾就跑出了木桶。
就算是他做梦,如何能够梦到这个?
哦,本来没有活力,是害臊了。顾怀裕笑了笑,对薛嘉说:“嘉儿,我们都是夫夫了,都相互坦诚相对过了,另有甚么好害臊的。你那边不便利,我来给你看一下。”
长长地呼出口气,顾怀裕此时才终究感觉本身活了返来。按捺不住内心的打动,顾怀裕一把拉住薛嘉,把他抱在本身的怀里。薛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