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三哥欺负人!”司乔从司慕的身上蹦下来,跺了顿脚,红着脸跑开了。
前几日不知因着何故,司凛辰触怒了沈云曦,竟叫人给赶了出来。宫中这一家子皆是在瞧热烈,某对没心眼儿的父母,更是打了赌,便是要瞧瞧司凛辰何时能将沈云曦给哄好了。
司慕垂下视线来,皇储?
是该给个经验。
那些想着叫爹娘豪情不好的人,便该是叫他们后院起火了才是好。
便如同眼下这般,若他们起哄了,保准是要被丢到外头去揍一顿的,偏闹腾的人是糖球儿,父皇对糖球儿最是没主张了。
这若不是早便重视到人家了,如何会连人野生了外室的事儿都晓得了?
“那是鸳鸯。”夙来沉默的司归淡淡道。
他们清楚是双胞胎,但他却始终感觉,二哥仿佛经历过很多事儿普通。
“二哥二哥,是你干的罢?是你对不对?”司乔人还未跑出去,便是听到她欢畅的叫声了。
司凛辰――年幼时的汤圆儿,现在已是长成少年郎的模样儿了。他穿戴一袭石青色锦袍,腰间挂着长剑,非常威风凛冽。跟在他背面的少年与司慕有半分类似,只手中拿着一把纸扇,端的是暖和儒雅。
不知为何,父皇虽是不待见他们这些小子们,待糖球儿倒是真真的好。
司乔喜滋滋地抱着司慕的脖子,“二哥,你当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了!”
司乔在揭人把柄,司凛辰龇牙咧嘴地朝着她扑过来,“小女人家家,谁与你说这些的?还不快些归去绣你的母鸭帕子!”
待到人不见了踪迹,司凛辰方是坐了下来。也不看桌案上的茶杯是谁的,拿起来便喝了一口茶,双眸微眯,“一个小小刺史,二弟怎会对他操心?”
云琪姐姐现在恰是结婚的年纪呢,按说这皇城脚下的“第一闺秀”,不管如何,皆是比那劳什子刺史家的女人要出彩。
故而待到汤圆儿同年糕回到宫中的时候,便听人提及,刺史养在外头的外室,不知为何,竟是俄然闹上门来了。若只是如此,却也不会闹得连汤圆儿都晓得了,刺史家的大女人,还同家中的小厮私奔了。
司慕将奏折合上放到一旁,司乔便是一溜烟儿地冲到他的跟前来了。小女人撞到他的怀中去,毫不吃力儿地爬到了他的身上,扬声大笑,“定是二哥做的!本日爹爹才说了,将此事交由二哥来措置,二哥干得标致!”
这般大的丑闻,在昭都中非常可贵一见。
司慕神采淡然,瞧不出旁的波澜来。他是三兄弟当中,与司湛最是类似的一个,杀人无形,冷酷无情,在宫外头被人称为“活阎王”,可见旁人对他的惊骇。
司慕轻声应了,安王哥哥说了,一个好的王爷,是要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帮着天子措置事情,更是要干脆利落,决不能有半分的拖泥带水。
“二哥,你瞧瞧大哥!”司乔撅着嘴巴,非常不乐意,“本宫如何是男孩儿了?本宫只是瞧不得那刺史家这般张狂!丞相都没这般短长呢,想要云琪姐姐进宫来!”
“另有云曦姐姐。”司乔扫了司凛辰一眼,面上浮出了嘲弄的笑意来。她躲到了司慕的身后,“听闻本日大哥又去了丞相家,如何了?但是见着云曦姐姐了?云曦姐姐恼了大哥,大哥该是去赔罪的!”
司乔得知动静的第一时候,便是去了司慕的寝宫中。此时司慕恰是帮着那又跑到凤仪宫去了的父皇批阅奏折,此事他们一家人皆是晓得的,司湛惯来不大抵脸,年纪愈大,便愈是爱逼迫底下小的们。
只是将鸳鸯给绣成了母鸭了的,还是头一回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