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人不见了踪迹,司凛辰方是坐了下来。也不看桌案上的茶杯是谁的,拿起来便喝了一口茶,双眸微眯,“一个小小刺史,二弟怎会对他操心?”
“大哥三哥欺负人!”司乔从司慕的身上蹦下来,跺了顿脚,红着脸跑开了。
司凛辰――年幼时的汤圆儿,现在已是长成少年郎的模样儿了。他穿戴一袭石青色锦袍,腰间挂着长剑,非常威风凛冽。跟在他背面的少年与司慕有半分类似,只手中拿着一把纸扇,端的是暖和儒雅。
是该给个经验。
“怨不得娘亲总说,我们家男孩儿的脾气,竟都是长到你一个女人家身上去了!”司凛辰无法地摇点头。
这若不是早便重视到人家了,如何会连人野生了外室的事儿都晓得了?
司慕垂下视线来,皇储?
这便是他盼了好久的mm了昔日觉得老二与老三是mm,谁晓得出来了竟是小子。大家皆说这是天赐下来的福分,唯有他们自家人晓得,他们盼着的,不是惹人烦的臭小子,而是娇滴滴的小女人。
糖球儿自幼便是个叫人操心的,一出世便比旁的娃娃都重,还未展开眼呢,竟学会认人了,非是要爹娘抱着,才肯入眠。本觉得她会同老三普通,怎料待到她会爬会走,更是个上房揭瓦的。幸亏皇宫够大,却也充足她闹腾了。只这宫中那个不晓得,这混世小魔王,不是皇子,竟是这独一的公主!
跟着三个小子的长大,朝中有些人已经是愈发地耐不住了。清楚父皇还健朗得很,但前几日倒是有人来同他说,这皇储之位,越早动手,越是无益。
“是要给个经验,此事便交由豆包来措置了。”司湛道。
不知为何,父皇虽是不待见他们这些小子们,待糖球儿倒是真真的好。
司慕低着头用饭,司乔不依不饶地念叨着,“好给她们个经验瞧瞧,女人家如何能如此不自重?爹爹是小乔的爹爹,她们黄花大闺女儿,也忒是不要脸了些!娘,你说是不是?”
这般大的丑闻,在昭都中非常可贵一见。
那些想着叫爹娘豪情不好的人,便该是叫他们后院起火了才是好。
司乔喜滋滋地抱着司慕的脖子,“二哥,你当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