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昭德帝是担忧,她拿走了虎符,司湛便会借用虎符,来将他赶下皇位了吧!
“走吧,该归去了。”
司湛目光悠远。
恰是因着如此,昭德帝方是急着将东西找出来。如果没有另一半的虎符,他始终不过是只具有一半倚仗罢了!
让他看着她哭,他是决然做不到的。如果如此,还不若不见面。
不过这大略是不成能的了。
“委曲?”屠凤栖转头看他,双眸中尽是温情,“湛哥哥这是甚么话,我早便说过了,我能刻苦。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做甚么都不算是委曲。”
罗楼耸耸肩,心疼之余,却又忍不住有些抱怨:“公子如果早些发觉本身心机,现在便不会只能远远的看着女人了。偏生公子不想害了女人,现在竟只能看着女人跟着旁人远走。”
屠凤栖咂舌,“我瞧着这东西倒是有几分眼熟,倒是记不起是甚么了。当初太后娘娘将东西交给我时,便曾嘱托于我,定是要将这东西收好了,还说今后这东西许是能保住你我的性命。”
“这倒是个好东西了!”屠凤栖面上并未有任何的波澜。
似凉州这等苦寒之地,他的娇气包夙来是个娇贵的,却甘心跟着他到凉州区刻苦,贰心中既是打动,却又感觉惭愧。
“大略这便是同性相斥了。”屠凤栖颇觉得然,“乌风定是个女人,待我们到了凉州后,我便要给她寻一门婚事,免得她整日爱与我发脾气。”
司湛嘴角微抿,屠凤栖低声嘀咕:“也不晓得皇上是如何想的,他便不怕我们清算了温良白以后,亦开端划地自封?”
出城的时候,屠凤栖方是想起来,她竟是忘了与镇国公府的世人道别。只马车渐行渐远,她只翻开了珠帘,转头看了城门好几眼,心中带着淡淡的失落。
哪儿有他阿谁心上人,他便会留在哪儿。
凉州……
离凉州不远的罗山城,两个模样俊朗的少年,带着几个侍卫走进了堆栈中。大堂中人来人往,略肥胖些的少年点了一桌好菜,拖着腮帮子与小二酬酢。
“至此一别,却不知何时还能回到昭都中了。”屠凤栖叹了一声,靠在司湛怀中,“父王一人留在昭都中,倒是叫我甚是担忧。湛哥哥,父王当作不肯意跟着我们走?”
定是她看错了。
女人清楚是在看自家公子的。
与他并坐在一起的少年,倒是比他要高些,眉眼俊朗,倒是多了几分冷酷,叫人不敢靠近。
明日……
回应她的,是司湛愈发收紧的度量。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司湛挑眉,朝着皇宫的方向瞥了一眼,眸中不带一丝温度,“现在天下大定,我断不会生出乱子来。朝堂机谋算计一旦出了错,到头来刻苦的还是百姓百姓。”
“但愿到了凉州,你我便能当真过上安稳的糊口。”
小二“哟”了一声,笑道:“约莫入夜前便能到,小公子这是要去凉州?”
“这位小哥,敢问凉州离此处另有多远?”少年暴露一个非常清爽的笑容,唇角带着一个浅浅的酒涡。
只不过是抱怨一句罢了,她心中更是清楚得很,司湛断不会做出这等事儿来的。自古便是忠良之辈最是享福,如若不然,昭德帝亦不敢这般猖獗了!
“你下去将东西都清算好便是了,我们明日应是该出发了。”屠凤栖对着桑支道。
次日一早,屠凤栖便与司湛一同告别老王爷,踏上前去凉州的路。
凉州路途遥遥,桑支早便提示了,如果不赶路,许是三个月便能到达。
在凉州划地自封,全然不将朝廷放在眼中,这清楚是昭德帝给他的上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