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是司湛愈发收紧的度量。
许是担忧屠凤栖在马车内闷着了,司湛竟是带着她骑马前行。乌风还不晓得当初那娇气滴滴的人儿,现在竟已是本身的女主子,见着她还是一副万般嫌弃的模样。
昭德帝果然是个心眼儿小的,如果再留司湛一日,他便能看着太后出殡了。偏生那当天子的竟是无耻至此,偏是要司湛留下遗憾,他方是感觉痛快。
“看着她走,又有何不成?”屠凤梧轻笑。
三个月后。
远远的,她仿佛见着城门那儿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只一转眼,那少年便又不见了踪迹。她摇点头,无法地扯了扯嘴角。
司湛目光悠远。
“这倒是个好东西了!”屠凤栖面上并未有任何的波澜。
似凉州这等苦寒之地,他的娇气包夙来是个娇贵的,却甘心跟着他到凉州区刻苦,贰心中既是打动,却又感觉惭愧。
届时他昭德帝便是有再大的本事,只要凉州的百姓们承认了司湛,谁还拿他当一回事儿呢?
明日……
一行人消逝在天涯,罗楼方是跟着自家公子走出来。
离凉州不远的罗山城,两个模样俊朗的少年,带着几个侍卫走进了堆栈中。大堂中人来人往,略肥胖些的少年点了一桌好菜,拖着腮帮子与小二酬酢。
现在凉州的刺史,恰是贤妃的兄长温良白。听闻此人最是好大喜功,偏生又是个没本事的,只将凉州的百姓折腾得苦不堪言。因着温良白是贤妃的兄长,亦勉强算是个皇亲国戚,故而竟无人敢难堪于他。
如何能够是凤梧哥哥呢?
定是她看错了。
轻风拂过,白衣少年却早便不见了踪迹。
“你下去将东西都清算好便是了,我们明日应是该出发了。”屠凤栖对着桑支道。
恰是因着如此,昭德帝方是急着将东西找出来。如果没有另一半的虎符,他始终不过是只具有一半倚仗罢了!
只怕昭德帝是担忧,她拿走了虎符,司湛便会借用虎符,来将他赶下皇位了吧!
凉州路途遥遥,桑支早便提示了,如果不赶路,许是三个月便能到达。
与他并坐在一起的少年,倒是比他要高些,眉眼俊朗,倒是多了几分冷酷,叫人不敢靠近。
不过这大略是不成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