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只顾着高兴了,竟是忘了这背面另有费事!
她夙来不是个好相与的,闻言只将那丫环臭骂了一顿,没想到那丫环竟是受不了委曲,跑了出去。
屠凤栖点点头,表示她讲下去。
只她倒是不晓得,在她走后,罗楼上前做出一个将屠凤梧扶住的行动,趁机在少年耳边低语了一阵。
回到威远伯府,屠凤栖踩着小凳子从马车高低来,还未走到门口,便见着空青面上带着忧色,迎了出来。
罗楼目光闪了闪,屠凤梧面含淡笑,声音和顺:“去吧。”
小女人表情愉悦,拍了鼓掌,领着丫环们走了畴昔。
她本就出身贩子,骂起话儿来,更是无人能及,“我便说你如何三天两端便来胡说八道,原是看上了三房姨娘的位置!老娘辛辛苦苦给三房下了种,内里那些女民气机再多,也进不了这威远伯府的大门,没想到,到头来倒是便宜了你这贱蹄子了!老娘本日非要撕碎了你的脸不成!”
屠凤栖挑眉,扭头朝着屠凤梧笑了笑,“凤梧哥哥,我先回斑斓阁中。”
“日子长着呢,如果杜哥哥思疑本郡主说的,不若找机遇好好儿察看一番,且看看那景子默究竟是不是你想要的良主……”
廊下有树荫遮挡,屠凤栖拎着裙摆,一双大杏眼中尽是歹意的光芒,“成了?”
想到这里,三夫人神采阴狠,瞪眼着那衣衫不整的贱婢,冷声喝道:“好你个贱婢,竟是将心机打到老娘身上来了!”
原是如此,怨不得女人一点儿都不担忧,原是早便想好了。
微微的感喟一声,屠凤栖替他倒了一杯水,声音温和:“凤梧哥哥,我们走吧。”
她回到马车内,屠凤梧神采痛苦,正捂着胸口不竭闷咳。
“不,不要啊夫人,老爷救我――”
鸢鸢对景子默,仿佛非常在乎……哪怕是恨,亦叫他感觉难受得紧。如她所言,景子默不是个好东西,只这三年来,到底产生了甚么,竟是叫她一夜之间看破了统统的阴暗?
“知错?知错就去死,来人啊,将这贱婢给我拖下去!”
怨不得,这一整日的,这两人都不见踪迹,原是早便勾搭在一起了!
桑支面上含笑:“女人是说,那白芷本就是三夫人放在斑斓阁中的人,如果不出大事儿还好,出了大事儿的话,白芷的身份一查,便都一清二楚了。三夫人不敢冒这个险,与其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叫旁人笑话,不若便含血咽下这颗牙齿。”
“问起?”小女人声音软绵绵的,她迷惑的望着空青,“可白芷是三婶儿的人啊,不过是放在了斑斓阁罢了。”
空青四下扫视一番,方是凑到屠凤栖的耳边,低声道:“和女人猜想的半点儿都不差。本日三夫人不能进宫,又正在禁足,心中自是不舒坦的。这不,一大早便抱怨起了三老爷的不好来,三老爷听得心烦了,便骂了三夫人一顿,这才回到了房中。”
更叫她没想到的是,她那躲进房中的夫君,竟是将手伸到了府中来!与那丫环吃酒谈笑倒也就罢了,方才她竟听丫环们说,白芷那贱婢,竟是与老爷滚到一张床榻上去了!
“哈?”空青不解。
她走了两步,又将手中的那朵花儿给碾碎了,才丢到地上。
三夫人的确要气炸了,因着三老爷没了官职,叫她没法进宫参宴,她本就心烦得很了,谁曾想,本身安插在斑斓阁的探子,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想成为四皇子的人。便是她这当主子的,可都没那么好的运气呢?单凭一个轻贱的丫环,竟也敢狮子大开口?
她将面上的笑意收起,端倪间倒是带上了几分冷僻。景子默……心狠手辣,虚假造作,他连人渣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