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三夫人神采阴狠,瞪眼着那衣衫不整的贱婢,冷声喝道:“好你个贱婢,竟是将心机打到老娘身上来了!”
屠凤栖亦是勾了勾嘴角,将廊边的花儿揪了下来,白嫩嫩的脸上尽是天真天真,“呀,那倒是三婶儿给三叔送美人儿了,这等宇量,果然是分歧平常呢!”
屠凤梧点点头,目光从车窗掠过,落在外头仍在深思的杜康身上。
她走了两步,又将手中的那朵花儿给碾碎了,才丢到地上。
“哈?”空青不解。
“不,不要啊夫人,老爷救我――”
桑支面上含笑:“女人是说,那白芷本就是三夫人放在斑斓阁中的人,如果不出大事儿还好,出了大事儿的话,白芷的身份一查,便都一清二楚了。三夫人不敢冒这个险,与其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叫旁人笑话,不若便含血咽下这颗牙齿。”
“问起?”小女人声音软绵绵的,她迷惑的望着空青,“可白芷是三婶儿的人啊,不过是放在了斑斓阁罢了。”
回到威远伯府,屠凤栖踩着小凳子从马车高低来,还未走到门口,便见着空青面上带着忧色,迎了出来。
“不过,白芷毕竟是我们斑斓阁中的人,如果三夫人问起来……”空青游移了一会儿,有些后怕。
小女人拎起裙摆,哼着小曲儿,与丫环们缓慢地走远。
半晌后,屠凤梧嘴角漾开了更和顺的笑,只双眸中,倒是带着戾气的,“随她去吧,难为她能想出这个别例了。”
她夙来不是个好相与的,闻言只将那丫环臭骂了一顿,没想到那丫环竟是受不了委曲,跑了出去。
杜康一怔,先前他确切曾经有过归属四皇子的设法,四皇子温润有礼,最是个合适的人选。只屠凤栖面上的讽刺,却又是那么的逼真,杜康直觉,屠凤栖不会骗本身,更是没需求骗本身。
更叫她没想到的是,她那躲进房中的夫君,竟是将手伸到了府中来!与那丫环吃酒谈笑倒也就罢了,方才她竟听丫环们说,白芷那贱婢,竟是与老爷滚到一张床榻上去了!
原是如此,怨不得女人一点儿都不担忧,原是早便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