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程三娘刚好迈过门槛,听到这话,她死死抠住门板,脸上的笑意几近保持不住。桃花钗,不消多想也晓得此物是送给女子的,到底是哪个狐狸精勾引了她男人,真是好不要脸!
程三娘到底是个买卖人,心机活络,手腕也非常阴狠,轻声开口,“佑卿不必多虑,薛月不是给你生了个儿子吗?韦玉莹身为母亲,却暴虐狠辣,对家里的独苗儿动手,还让他得了沉痾,如许心性残暴的女人,怎配当正妻?做妾都是汲引她了。”
正街上来交常常的行人极多,葛崇并未发明有人尾随,他站在柜台前,大掌伸入衣裳里摸了几下,将一只不大的木匣放在桌面上,瓮声道,“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劳烦雕成安然扣的形状。”
想到灵巧聪明的儿子,薛月胸臆中弥散着的火气略略消逝,甩袖走出了连廊。
“夫人”二字好险没将程三娘气了个倒仰,她将面前男人视为夫君,恨不得与他双宿双栖,做一对交颈鸳鸯,但实际分歧于梦境,对于一个浅显男人而言,梳了妇人发式的女子,就是别人家的女眷,不叫“夫人”还能叫甚么?
一旁站着的小丫环看到她这副模样,吓得神采发白,小声劝道,“夫人,您另有小少爷,那但是王家的嫡宗子,能够担当家业,今后的好日子长着呢,千万别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