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当正妻,翡翠当贵妾,名义上虽分出高低,但二民气里头明白的很,嫁给薛父,只是为了看住他,不让此人再给夫人添费事,不然她们的了局定会非常惨痛。
男人大掌一挥,堂屋中服侍的主子便全都下去了。
薛素不由皱眉。
清秀才子泪眼盈盈,求救般的望着薛父,是个男人都会心生不忍。
薛素细心遴选了一番,这才要了两个。
是以,想要进府的妇人不知有多少,几近都要抢破头了。
见他如此怜香惜玉,赵湘兰不由嘲笑,“如何?你这是心疼了,两个狐媚子罢了,若你真没有纳妾的心机,就把她们发卖到北里里,也能赚一笔银子。”
方才薛父当真没有扯谎,他的确不想纳妾,他固然贪花好色,但有赵湘兰在身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实在是折腾不起。
她二人膝行至薛父跟前,柔滑小手扯着男人的衣角,哭道,“老爷,求您开恩,我们两个是好人家的女人,若非恰逢家变,底子不会被卖到人牙子手中,若真到了青.楼楚馆那等不堪的地界儿,为了保住明净,只能一死了之。”
小巧冷静堕泪,翡翠不住叩首,“老爷夫人,您把我们当作浅显丫环便是,如何使唤都无所谓,只要不把我们赶出府,留下一命就好。”
即便不要二女,薛父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巧翡翠被活活逼死。
点了点樱红的唇瓣,楚清河粗嘎一笑,“怎是纳妾?别忘了,赵湘兰老早就被休弃,眼下是娶妻,如果有了孩子,生下来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活了两辈子,薛素的心机并不算浅,即便内心再是讨厌,她面上却没有透暴露来,颊边带着浅含笑意,缓缓开口,“程哥儿说得对,打铁还需本身硬,只要你本身勤奋好学,非论去不去国子监,都没有太大不同。”
赵湘兰心气不顺,便忍不住撒泼放赖,不是揪住翡翠的头发,就是甩了小巧几耳光。
目睹着薛家人在侯府里折腾,薛素内心甭提多窝火了,她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恨不得立即就将这三人给扫地出门,眼不见为净。
涂了蔻丹的指甲从深色的外袍滑过,带着淡淡的桃香,虽不浓,却让楚清河心跳的缓慢。
既然体例已经有了,薛素也不筹算再担搁下去,第二日她就去寻了个靠谱的人牙子,让她送来几个诚恳本分的女子,不求面貌有多出众,只要性子安生,不会闹出甚么幺蛾子也便罢了。
小巧翡翠大惊失容,齐齐跪在地上,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普通,噼里啪啦的往下淌。
薛素早就风俗了他这副德行,不止不怕,反而抿唇发笑,杏眼水润,直直盯着面前的男人,也不开口,但眼神却非常炙热。
挣动了两下,薛素仍没甩开此人的钳制,目睹着乌黑皓腕上呈现了一道道红痕,她不由皱眉,没好气道,“得了吧,你内心还不清楚吗?王佑卿固然娶了锦月公主,却也没那么大的本领,本日之事只是偶合,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
惊奇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薛素实在没想到,面前此人看似浑厚,没甚么花花肠子,竟然也能想出这等折腾人的主张,还真是人不成貌相,海水不成斗量。
见儿子对峙,赵湘兰跟薛父也没说甚么,只让薛素给薛程请个好先生,悉心教诲,如此一来,他们也就能放心了。
见状,薛父狠狠在桌面上拍了一下,斩钉截铁道,“好了,从本日起,你们就留在宁水阁中服侍着,谁都不能动你们。”
一向比及房间清算划一,楚清河都坐在窗棂边上,周身弥散着一股煞气,那副阴沉的模样非常可怖,若胆量稍小些,怕会被吓得两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