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听我说,”李威远老神在在,“这流民若弹压的好,还是能够封王,可这枭族如果打不好,但是会丢性命的。”
李威远轻呵几声:“这疆场之上,刀剑无眼的,如果不谨慎死了……”
府中管家急冲冲地从内里出去,恭敬道:“老爷,二殿下来了,正在书房等您。”
雄师北征,即便之前早有筹办,邻近解缆时也已过了半个月。
李威远固然心内烦躁,但在人前却不表示半分,将袖子从二皇子手中抽出,他道:“殿下,您稍安勿躁。”
明德帝对劲而笑,转向安熙宁,眼神中带着点高傲与担忧:“宁儿,此次上疆场,你必然要听陈元帅调遣,切不成肆意妄为,擅自调兵。”
安熙宁一听,笑眯了眼,贼兮兮道:“皇兄,我倒有个主张,你可要听?”
陈兆通跪地而拜:“末将定不负皇上所望。”
安熙宁肯贵和颜悦色道:“陈元帅过奖了,本殿可传闻你有一匹照夜白,在疆场上不但勇猛,更几次救你于危难当中,可谓是军功赫赫,又岂是我这匹踏炎可比的。”
他比了个碗口大小的圆放到小砚台面前,胜利看他被吓得神采发白才哈哈笑道:“以是小砚台你就别去了,不然本殿下还要分神看你有没有被打死,多糟心,你就好幸亏宫里呆着,等本殿下立了军功返来封了王,给你个王府总管铛铛。”
刚推开门,李威远便被二皇子给拉了出来。
城下全军已蓄势待发,安熙宁跟着陈元帅下了城楼,颠末太子身边时,向他使了个眼色。
城门以外已集结了千军万马,祭旗已经结束,将士们神情激昂,肃容而立,一股兴旺之气劈面而来。
太子一撩衣袍在桌前坐下,看桌上竟然还放着那幅画卷,似笑非笑地瞟了安熙宁一眼。
一句话落,城下一片山呼万岁之声。
二皇子倒吸一口冷气:“娘舅的意义是?”
太子皱了眉:“我前几日也正想此事,却拿不出个详细体例。”
明德帝回身看向陈兆通:“陈爱卿,朕此次封你为帅,带领十万兵马攻打枭族,望你还朕一个安宁边陲。”
这半个月里,安熙宁从始至终未见过子画露面,身边也再未有任何的非常,仿佛前段时候的非常只是他的幻觉。
“殿下您还是太仁慈了,这有句老话叫做,借刀杀人。”
将军府里,李威远下朝返来后便一向在大厅中烦躁踱步,丫环出去想添茶都被他轰了出去。
太子也收起了调笑的神情:“此次前来,一是提早预祝你班师而归,二是提示你谨慎严图严参将,当时我在朝堂之上,为了堵住众臣之口,点了他为右前锋,但他毕竟是李威远的人,不得不防。”
太子一惯温文,但此时眼底倒是一片的肃杀之气,看的安熙宁一阵恍忽,赶紧转移了话题:“皇兄,二皇兄此次也要出兵苗国,若让他也得胜返来,恐怕……”
安熙宁笑骂:“嘴巴倒越来越会说了,快去给本殿下清算行李去,少了甚么东西,本殿下唯你是问。”
安熙宁翻开画卷细看,画中的白衣男人还是令他牵肠挂肚:“子画,既然你现在不肯出来见我,我也不强求,但我不会放弃,三年我等,十年我也等,哪怕耗尽我这平生,我都会等你。”
声音垂垂低下,安熙宁沉默半晌后再次开口:“明天我就要随雄师出征,攻打枭族,到时我带你一起去,让你看看我在疆场上的英姿。”
小砚台红了眼眶,低头不语,半晌后才抽抽搭搭道:“殿下,小砚台不在的时候,您可千万要照顾好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