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行动敏捷,仿佛已经练过无数遍。
还没等她发疯,初妤澜又想向前用言语刺激她,可就在初妤澜靠近她的那一顷刻……
这般想着,心头的情感也就淡了些。
比起恨杨庭和初妤澜,她更恨本身有眼无珠,错把白狼当夫君!
低垂的睫毛挡住她的脸庞,初妤澜看不清她的神采。
心下一惊,颀长微卷的睫毛轻颤,初妤淑还没昂首问个究竟,她的红盖头就被人一把甩开,落在了她的金丝绣鞋边上,恰好遮住绣鞋上那颗最刺眼的珍珠。
侯府嫡女初妤淑,打小便聪明过人,心智战略更是非常人所能及,纵是当朝左相和右相加起来,也一定比得上她。
“吱……”跟着一声响,门被推开。
说话间,沉重的朱红宫门再次被推开,“吱呀”一声,仿佛冷宫里入宫已久的妃子般,收回哀戚的感喟。
她朝思暮想的都是初妤淑狼狈不堪的模样!
她一母同胞的远亲mm,初妤澜!
她原觉得,受了这般打击,初妤淑定会手足无措,会发疯发疯,会哀思欲绝,可她千万没想到,这般打击,初妤淑竟然还能如此沉着!
她的感受很清楚,这不是翻开盖头,而是用力扯开。
这一瞬,她的心像是被扯开一道口儿,清楚是暖和的三月,她却感觉有砭骨的北风吹进她的心,如坠冰窟。
微微怔愣的初妤淑缓过神来,昂首看向阿谁扯掉她盖头的人。
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娇滴滴又阴测测的声音。
初妤淑昂首,看到出去的是杨庭,眸光微暗,一刹时她眼底的情感就被停歇。
大红的香云纱盖头下,她吵嘴清楚的杏眼带着一层仿佛有传染力般的暖和笑意,甜美又幸运,唇薄且红,嘴角微微扬了扬,这一刻她毕竟还是比及了的。
她的字字句句,如最锋利的刀,扎进初妤淑的心口!
床头一对龙凤呈祥的红烛火光灼灼,照得初妤淑那方绣了金线的盖头熠熠生光。
丝竹袅袅,乐声阵阵,不断于耳。
“你若不喜好我不娶我便是,何必如此狠绝?”
初妤澜身子微微向前倾,伸手挑开初妤淑的下巴,“姐姐,你占着这个位子这么久,也该让让了!”
“姐姐,你在等陛下过来吗?”
趁着初妤淑慌神,一把揪住她的娟秀长发,不等她挣扎,扬手将放水蛭的水缸,从她头顶浇下。
即便没有初妤淑,旁人提起她的时候,也总要提上一句,“她是阿谁永乐侯府嫡长女的mm。”
整整六年时候,即便是聪明如她,也未曾睡过好觉。
初妤淑错愕地看着他,她经心极力帮手的人,竟然是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杨庭这才把目光转向初妤淑,眉宇间尽是讨厌。
杨庭表示得淡然,初妤澜却做不到。
初妤澜想要看到的,她就偏不让!
她就像是初妤淑的一件从属品,有初妤淑才有她。
初妤澜指尖传来的温度,令初妤淑为之一惊,却也是以复苏过来。
初妤澜,她偏宠多年的远亲mm,如何会……
“如何,姐姐这还没成为皇后,就欢乐傻了,连mm我也不认得了么?”见初妤淑不语,只晓得盯着她看,初妤澜弯了弯嘴角,眼底翻滚着积存已久的肝火。
这时,初妤淑一个回身,微眯着眼,拼尽尽力,将那锋利的金簪刺入杨庭的身材。
聪明如她,如何不晓得面前的这统统意味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