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也算得无妄之灾,但与满门抄斩的慕容家比起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齐念的脸颊上滑过两行清泪,却端倪淡然道:“不,就现在。”
是那些关于慕容氏曾在长乐城中,二十九年前的那些旧事。
齐宣齐鸣更是男人,不宜正面筹办庶母的之丧事,是而也没有来,但都各自调派了管事前来,堪堪凑齐了人数,便也就一板一眼的筹办了起来。
你们,可千万别对劲的太早了。
只是,这份仇恨她既没完整的算在暮年老迈的容姑身上,那便定然会有人,全然接受她这满腔的愤恚与尽力以赴的报仇。
林氏倒是非常妥当,不但本身面带哀伤而来,还带来了两个年长稳妥的婆子前来帮手摒挡。王氏倒是自顾不暇,不但未曾露面,更是连话都没差人带来一句。
许是方才措置了容姑令她和缓了一番,她此时脑中倒是复苏了些,也很明智的将那些嗜心的痛苦往下压了压,把整件事情都关联在一起,好好的想想。
齐念自始至终面上的神采都只是淡淡的,除却她不肯分开去安息以外,倒不见半点非常。
阿瑶见她始终都呆呆的站在门前,心中有些不忍,便上前低声道:“蜜斯,您也有一夜未曾安息了,我们还是先归去吧。”
他如此得天独厚那皇位明显是唾手可得,又有甚么来由非要逼宫造反,至本身与亲族于险地呢?
阿瑶愣了愣,“……现在尚在深夜,何不等明日朝晨?”
但让人尤其不解的是,既是满门抄斩,那作为太子妃的姨母尚可逃过一劫随太子一起被关押了起来,那慕容二蜜斯,也就是齐念的生母,她是如何逃出世天的?
就在慕容家遭受满门抄斩的同年不过月余之差,齐家便因家主之令,阖府搬家回到了本籍,也就是这千里以外的边疆天阴城。
齐念虽心中哀戚,面上却未曾闪现半分。
她踌躇了再三,终究感觉毕竟还是小命首要些,便一咬牙,连滚带爬的拜别了,佝偻着身子很快便消逝在一片夜幕里。
也曾听齐君良说过齐家与慕容家本是交好,是而受之连累被贬离京,世世代代都不得为官,只得经商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