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对劲的点了点头,立马下去开更贵价的药方去了。
他本与齐姑只是相商着克日里府内的各处账目明细开消,却未曾想日日路过的花圃荷池处,本日竟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而最难堪办的是,他们带着的一行下人全都亲眼目睹了嫡出的三蜜斯亲手推了她的庶妹入水,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当时他当机立毕命他们不准向任何人提起,违者便立即赶出齐府去,半点情面都不留。但这般兵荒马乱的半日,恐怕这动静已然传遍了全部齐府。
齐伯和钱姑统共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幼便爱得跟命似的,本日本他们老伉俪闹得不成开交,被女儿这么一怒斥倒反而哑口无言没话说了。
留下了这院中的丫头们在房内照顾蜜斯,齐伯带着其他一应闲杂人等全退去厅堂了。
当着女儿的面钱姑也不好再说甚么,便不情不肯的点了头,称了是。
“内当家的,你这些日便不要再管内里的琐事了,主如果带着葱儿和丫头们看顾好四蜜斯。”齐伯思虑了一番,忙拉住了交来回回忙得脚不沾地的钱姑,舒展着双眉向她叮咛道:“如若四蜜斯不好了,我怕我们百口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齐伯忙迎了上来,低声道:“夫人,四蜜斯方才已经醒了,大夫说并无大碍。”
钱姑固然与他结为佳耦多年,却老是仗着本身年青嫁了老年郎,便经常戏称他道:“老不死的,我又不是不晓得这此中的短长,且我们的女儿也非常得四蜜斯的信赖,有她在就够了,我还要分出心来对付夫人的差事呢。”
齐姑倒是不依不饶,非要揪着他讨个说法才肯罢休,直逼得老管家不得不拉下脸来连连告饶。
周氏撇了他一眼,似是在怪他多言,齐伯忙低下了头去,做出一副不安之态。
周氏不紧不慢的赶过来时,正巧逢上齐念正悠悠然醒转过来。一屋子的下人皆跪倒在地低着头瑟瑟颤栗,毕竟是产生了如许丢脸的事情,谁也不想做那只出头鸟,被主子做了息事宁人的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