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亲疏一目了然,论身份更是云泥之别。
不过也是普通的,毕竟三蜜斯是夫人亲生的放在心尖子上的女儿,而四蜜斯却只是从山村中来齐府不过数月的庶出女儿罢了。
齐伯虽也骇怪不已,但他好歹也是非常见过世面的,当即面上便挂上了几分忐忑之色,惴惴道:“夫人此言,待老爷回府是否也这般禀报?”
齐姑倒是不依不饶,非要揪着他讨个说法才肯罢休,直逼得老管家不得不拉下脸来连连告饶。
公然,齐伯一听这危言打单之语顿时便神采凝重了起来。他作为这齐府中当差数十年的老管家,便是老爷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现在老爷最保重的四蜜斯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遭此大难,如果等老爷返来了,该如何交得了差?
齐姑只怔愣了一念,随即便大哭大闹的吵嚷了起来:“你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还敢嫌我老!也不知你当初哄的我十几岁便嫁了你这三十余岁的老鳏夫时说过甚么了,我委委曲屈的跟了你这么多年,女儿都养这么大了,你现在竟然嫌弃我起来了!”
只是此次并没获得丈夫的宽大和认同,反而被他峻厉的呵叱了一通:“我怎会不知你在夫人那边答允了些甚么好差事!若不是看在我们伉俪数十载女儿又已经这么大了的份儿上,我老早便不让你在齐府中当差了!如若在这类时候你还不知收敛一如既往的不做闲事,我马上便回了夫人送你回老野生老!”
这时自里屋内浅葱摔了帘子出来了,蹙眉低声道:“爹,娘,你们在闹甚么呢?四蜜斯还在里边躺着需求静养,你们却在内里闹得这般丢脸,是不是用心想让夫人寻了由头将我们一家人全赶出去才好?”
“内当家的,不是我说你,我们作为下人便必然要循分守己,方不会被寻到错误。”齐伯叹了口气,规劝道:“现在你我都算是齐府的白叟儿了,葱儿又在四蜜斯面前这般得脸,我们另有甚么不满足的?循分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