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这才似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落地,可算是能松了口气。
又或是二公子以绝食明智,已然躺在床上稀有日都未曾吃一粒米喝一滴水了,人已经熬得奄奄一息,只怕是会出事……
便是飞蛾扑火,她也要搏命一战。
王氏克日来非常的警戒,不敢有半点儿懒惰之意。
跟着王氏的月份渐大,派去看管齐鸣的家仆隔几日便老是前来禀报,不是说二公子整天吵嚷着要出来,本日更是趁着送水送饭的人进门的刹时夺门而出,最后被强押着归去之时竟因挣扎而硬生生的折断了手骨。
“这么几个孩子……一个个的都是索债的。”周氏有些倦怠的合了合眼,“本还觉得姝儿便最让我闹心了,没成想鸣儿他竟这般不争气……只要宣儿是最让我费心的。”
“但是夫人,现在你心中非常的不肯,但还是不得不好好的替她粉饰着些。不然如果泄漏了风声,恐怕二公子自此便在这偌大的齐府当中再无安身之地了。”
固然周氏在这些日子里始终都没甚么动静,但她是晓得她的,这便是老爷的孩子也周氏也不会等闲放过,更别说现在大师都是心知肚明,只要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没被捅破了。
但这条路是她本身选的,便是跪着哭着走,也要咬紧牙关绝对要走完。
这日好不轻易听到了家仆来报,说是给已然昏昏沉沉、神态不清的二公子灌了碗安神药以后,便撬开他的牙关给他灌了些流食下去,也请了大夫前去评脉问诊,可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
只是让她备受煎熬的不但是这些痛苦,她最为挂记的,还是这腹中孩儿的亲生父亲,齐府的二公子齐鸣。
比来周氏也很闹心。
“我又何尝不知。”周氏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咬牙切齿道:“我做梦都想扒了阿谁贱人的皮!”
一番满抱恨怼的心机转悠起来,周氏对齐鸣那是恨铁不成钢,对王氏倒是恨不得千刀万剐、食其肉啖其骨了。
虽说当初她靠近他、勾引了他,确切是不怀美意,想要争夺些对抗周氏的筹马在手中,毕竟齐鸣便是再如何不受周氏正视,骨肉嫡亲如何也能牵绊其一二。
强撑到现在孩子都八个月大了,再加上她心中一向都压着块大石头只叫她喘不过气儿来,整天这般忍耐着身材及心机上的折磨,她这身子已然非常衰弱了。
王氏对他本只是操纵之心,何如齐鸣虽年纪甚轻还不太懂这男欢女爱、情义绵绵之事,但他这一颗年青竭诚的至心,叫真叫王氏垂垂的动容不已。
固然这份豪情这么伤害,但她在那一时候便下定了决计。
周氏顿时便感觉找到了依托,再不强撑着那副主母应有的严肃端庄的仪态,只今后靠入了他的怀里,似是在寻觅安慰般有些孔殷。
她心疼他所受这皮肉之苦,却又更加悔恨他之前所做下的胡涂事儿。
虽说此次子是本身向来都不如何爱好的,但为人父母哪有不顾虑后代的事理,齐鸣闹得那般惨烈,于周氏而言,又岂是肉痛二字能够描述的。
因着这之间整整差了两个月,王氏在肚子垂垂大起来的时候便非常的辛苦,想要以五六个月的孕肚来佯装三四个月的,除了以白绫一圈圈的紧紧束腹以外,在这类气候渐暖衣裳薄弱的时节,便是再也别无他法。
那发簪款式非常简朴,看上去玉料也不是很好,若不是得仆人的经心保管,恐怕连那分光润都见不得。
黄敏思温然柔声道:“夫人实在不必这般挂记,二公子他现在虽年青不懂事,但他总有长大成人的时候。到当时他便晓得夫人所做的这统统都是为了他好,便晓得感激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