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敏思温然柔声道:“夫人实在不必这般挂记,二公子他现在虽年青不懂事,但他总有长大成人的时候。到当时他便晓得夫人所做的这统统都是为了他好,便晓得感激夫人了。”
“但是夫人,现在你心中非常的不肯,但还是不得不好好的替她粉饰着些。不然如果泄漏了风声,恐怕二公子自此便在这偌大的齐府当中再无安身之地了。”
也因着他不受正视,加上那段光阴周氏只顾得上与齐念暗中争斗不休,他们便也顺理成章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常来常往,将这类见不得光的干系完整的定了下来。
虽说当初她靠近他、勾引了他,确切是不怀美意,想要争夺些对抗周氏的筹马在手中,毕竟齐鸣便是再如何不受周氏正视,骨肉嫡亲如何也能牵绊其一二。
那发簪款式非常简朴,看上去玉料也不是很好,若不是得仆人的经心保管,恐怕连那分光润都见不得。
常言道,妇人产子就是自鬼门关转过了一圈儿,存亡都只能听天由命。若挣得了性命母子俱全倒是最好,但倘如有甚么不幸,那便是大罗神仙驾临也不能窜改了这运气。
便是飞蛾扑火,她也要搏命一战。
只是让她备受煎熬的不但是这些痛苦,她最为挂记的,还是这腹中孩儿的亲生父亲,齐府的二公子齐鸣。
一番满抱恨怼的心机转悠起来,周氏对齐鸣那是恨铁不成钢,对王氏倒是恨不得千刀万剐、食其肉啖其骨了。
虽说此次子是本身向来都不如何爱好的,但为人父母哪有不顾虑后代的事理,齐鸣闹得那般惨烈,于周氏而言,又岂是肉痛二字能够描述的。
比来周氏也很闹心。
她怔怔的望着窗外那被轻风拂太悄悄摆动着的翠绿枝叶与那枝头扑棱着翅膀喳喳叫的几只小鸟,手中似是在无认识的轻抚着一支温润光亮的浅碧色发簪。
固然这份豪情这么伤害,但她在那一时候便下定了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