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要怪你,只是想让你晓得,现在在这齐府内我们并不能再像畴前了,你爱让谁如何就能如何。”周氏耐烦的和缓了调子,和顺道:“有的时候要使些手腕做做模样,方能如愿。”
“你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
齐姝那里听得进她说教,只孔殷的道:“母亲说的极是,女儿下次不会再如许了。只是不知母亲有何对策?”
“只要能让阿谁小贱人吃到苦头,甚么事情我都情愿做!”齐姝本就只想将事情闹起来,必然要让齐念不能那么对劲。并且她自小就非常的娇纵放肆,府中那个敢那般对她说话,不平气的都被她劈面热诚吵架归去了,谁也不敢再与她对着干。实在更让她非常气愤痛恨的启事是小女孩家之间的妒忌心机在捣蛋,本来齐府中以仙颜而远近闻名的蜜斯便只要她一人,现在却多了个不肯凭借臣服于她却能与她相媲美且比她更添了几分沉稳风雅的齐念,还生生夺去了父亲大部分的关爱,这怎能让她咽得下这口气?
齐姝抱着周氏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了下来,抽泣着直用手背抹脸。周氏心中垂怜不已,忙取了帕子亲手为她擦拭着。见她垂垂平复才缓声道:“姝儿,你本日实在是过分鲁莽了。”
周氏那里不知她口不对心,但毕竟也不忍再苛责于她,毕竟她自小便顺风顺水那里受过这类委曲,还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在世人面前逼迫于她,本也就存了几分惭愧之心。
“母亲,你竟然还怪我?”齐姝仰脸看着她,眼眶中的泪珠又似摇摇欲坠。
齐姝忙攀附着周氏衣衿踮起了脚,周氏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声。
周氏在廊下略站了站,听闻屋内这兄妹二人的谈吐神采便更加阴沉。她既腻烦齐姝气度如此狭小沉不住气,又不耐齐鸣这般唯唯诺诺毫无主张,顿时只觉格外的恨铁不成钢,竟连人家的心计一星半点都比不上。只是转念又想起了本身那足智多谋玉树临风的宗子齐宣表情才略好了些,对这个一贯被娇纵惯了的女儿面色也和缓了很多。
“齐姑,你去给蜜斯打盆热水来,哭了这么会子再不好好洗洗脸眼睛怕是要疼了。”周氏叮咛了身边的婆子,看她回声出去了,才转脸向齐姝耐烦道:“她是来路不明的戋戋庶女,你是齐府正端庄经的堂堂嫡长女,本日你与她这般计算只会让旁人笑话你不懂端方,而不是说她不分尊卑。来日等你父亲返来了,若那些嚼舌根的小人在你父亲面前挑衅是非,岂不是叫她卖了乖,你反而落了下乘!”
齐姝自幼便很少见母亲的冷脸,就连本日在明面儿上就已闹得这般丢脸,母亲都还耐着心性好声好气的哄着她。现在见母亲真的活力了,齐姝刹时在心头转过无数动机,俄然灵光一闪她敏捷抓住了此中一个,倒能让母亲与她同仇敌忾,而不是冷眼看着像两个小孩子在打斗罢了。
“姝儿!”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周氏不由沉下了脸,冷声喝止了她。
“提及来阿谁小贱人的狐媚模样,倒有几分像二姨娘呢。”齐姝那双明丽动听的眸子子滴溜溜的转了转,见周氏的神采更丢脸了便知她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便从速趁热打铁道:“不知她那早逝的死鬼娘亲,面貌会不会与二姨娘更加类似?”
“母亲!”齐姝直直的奔畴昔扑进她的怀里,放声大哭道:“女儿本日真是受了好大的委曲!”
“果然如此?”闻言齐姝面上不由又惊又喜,转念却又有些不甘心,撅起了嘴道:“不过只如许也太便宜她了,叫我说就该速战持久,而不是让她享用那么久的好日子,才渐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