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姑,你去给蜜斯打盆热水来,哭了这么会子再不好好洗洗脸眼睛怕是要疼了。”周氏叮咛了身边的婆子,看她回声出去了,才转脸向齐姝耐烦道:“她是来路不明的戋戋庶女,你是齐府正端庄经的堂堂嫡长女,本日你与她这般计算只会让旁人笑话你不懂端方,而不是说她不分尊卑。来日等你父亲返来了,若那些嚼舌根的小人在你父亲面前挑衅是非,岂不是叫她卖了乖,你反而落了下乘!”
他虽一向连大气都不敢出低眉扎眼的站在一旁,但他怎会不知周氏自进门便将全数的目光都只放在齐姝一人的身上,仿佛他这个次子,就如同氛围似的。最后与下人普通被赶了出来,凭甚么!
“还讨甚么公道?二哥你这是在谈笑吧!那齐念她算个甚么东西,就仗着父亲喜好她,常日里到处诽谤母亲也就算了,竟还敢在我面前撒泼,叫我本日颜面扫地!”齐姝气急废弛的又将一个琉璃花瓶掷出了门外,哭诉道:“母亲竟还叫我给她报歉,她一个山村里来的野种竟也配!瞧着她那副狐媚的模样便知她娘也不是甚么好货品,勾引的父亲竟不顾母亲的脸面,偷偷在外养起了外室,还防着母亲直到她长这么大了才带回府中,父亲当真是胡涂了!”
“我还当是如何了呢,敢情齐府竟是让你三蜜斯来当家了!”这时门别传来周氏冰冷的声音,倒让屋内统统人的惊愣住了。丫头妈妈们从速跪下身去头也不敢抬,毕竟三蜜斯口不择言有失礼态她们并没有禁止住,且周氏御下之严也另世人惊惧不已。
周氏本想推开她,叫她晓得本身有多莽撞差点儿着了旁人的道,但只见她泪痕斑斑的柔滑面庞上能瞧见那人熟谙的影子,顿时不由得心就软了。她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鸣儿,你带着下人们都出去吧,这里不消人服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