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似是略有些挣扎,却还是抵不过那水灵灵的鲜果披收回清甜味道的引诱,把持不住上前来了。
齐姝压了这么久的脾气,面上早已有了不耐之色,虽还是笑着却有些僵了,口中也忍不住道:“爹爹好偏疼呢,念儿一返来您就让她坐在你身边,但是姝儿也想坐在爹爹身边,好久没见着您姝儿真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跟您说呢!”
她约莫也明白了齐君良的企图。钱姑与齐伯本是佳耦,浅葱是他们的独女,齐府的家生子。齐伯身为齐府管家多年,天然是兢兢业业忠心耿耿,但钱姑的忠心是否也向着齐君良这就不得而知了。而浅葱本为老爷房中的大丫头却并未成为通房妾,便知这是周氏的手腕。既然周氏肯清明净白的留着她,那她是不是周氏借齐伯的手派来的眼线,便又不得而知了。只是齐君良毕竟是个主管家外事的大男人,那里能想通这此中的弯弯绕绕,只是感觉齐伯对本身非常忠心,便委任了他此事。他虽对周氏有所防备,但毕竟是多年伉俪情分在此,而周氏往年又未曾做过甚么大错事,便也就得过且过,并不是非常细心全面了。
齐念微微一笑倒也不再说甚么了,只顺手丢了那颗荔枝拿了帕子将手指擦净,独自取了置于案上看了一半的诗书持续翻看了起来。
齐念微微点头,清丽的面庞上也微染了几分笑意,轻声道:“本来如此。”
这荔枝本是远在北国贩子千里迢迢运往未央国发卖,因着其味美奇怪又不耐储藏,是而卖价极贵。若不是齐家长年经商家中繁华要赫,这般可贵的东西决然不会呈现在齐念的面前。
吃完晚餐,因着府中很多账目事件需得让齐君良过目决策,他便只向齐念叮咛了几句,便将她交给了他亲身为她遴选的管事妈妈钱姑手中。
那人影略定了定,回身便步进了屋内。
浅葱年事偏长,似有十七八岁的模样,也因着她较其别人都略长几岁,看着便格外慎重成熟些,清秀的端倪间独占几分和顺环绕,沉寂而又温婉。另几个也不过与齐念普通年纪,约莫是刚进府未几日,倒少了几分端方端方,多了几分灵动欢畅。其他的倒也罢了,那浅芷与浅苓的边幅竟有着八九分类似,若不是一人穿白裳一人着黄衣,一眼看去倒还真分不清谁是谁。
这不过才短短几日,这丫头不但是表面还是内心,应当都有着一些窜改吧。
窗外的蝉鸣声声入耳,隆冬的气味跟着天涯那轮红日冉冉升起,坐在窗下向院中望去,只觉炎酷热气要烧焦了院中打蔫的花草普通。只是屋内早已安排了添了花汁的冰块,顿时只觉风凉恼人又暗香四溢,端的是好生享用。
钱姑上前殷勤笑着道:“四蜜斯,这几个是老爷亲身为你遴选的丫头。”她指了指浅绿衫子的丫头,“这个丫头叫浅葱,是老爷房里的得力大丫头,可觉得蜜斯您保管金饰金银,她最细心了。”又指了指她身后那几个年纪小点儿的道:“那是浅荷,浅芷,浅苓。老爷使齐伯亲身为蜜斯您从外头买来的,她们都是家室明净机警懂事的好丫头。”
看到齐君良并未曾为了这个野丫头而忽视本身的宝贝女儿,周氏心中也略安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