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虽自小便命途多舛历经辛苦,心机却最是纯真不过的。她既认定了齐念为主,便只感觉齐念非论做甚么事情都是对的。且论起心计与手腕,在她以往的十几年人生中,恐怕只要旧主子才气与之较量。
目睹着东方的天空已然开端在泛白,齐念也微有了些困乏之意,便打发了阿瑶下去安息,本身也躺上了床,合一合眼。
浅葱本该是最为详确经心的,本日却魂不守舍般似是没重视到齐念的非常。但反观她的面庞便也能得知她昨晚虽服了安眠散昏睡了一夜,但心中藏事总不得安稳,以是也见了几分蕉萃之意。
翻墙回了小院,门口的保卫已经换了一拨,几个高大结实的家仆正精力抖擞的守在小院门口站得笔挺,应是上半夜已然睡饱了,下半夜专门来守着。
是而在浅葱的和顺奉侍下起了床正打扮,她便被铜镜中那张惨白的小脸上通红的双眼给吓了一跳。
毕竟重回了十三岁尚还只是个小小少女,历经一夜不眠还冒雨在外驰驱,此时倒感觉似是染上了些风寒,头疼鼻塞的。
“已经有人去办这件事了,你不必再跑这一趟了。”齐念回身又倒了杯热茶在手中温着,眼眸亮得的确不像话。
“除了浅苓日日下在饭食中的乌骓毒,我房里另有一味极激烈的幻惑毒。”
阿瑶不敢直视着她,只为莫非:“但是,我兄长他……他向来是那样臭脾气,恐怕……”
“是,也不是。浅苓本有害人之心,只被周氏一味的逼迫着做了好事。”齐念思及那活泼讨喜的丫头来,不由得轻叹了口气。她的目光穿过袅袅腾跃的那微小烛光,幽然道:“想来阿谁傻丫头觉得周氏并不是想要我的性命,毕竟那乌骓毒只是会毁人面貌,虽有伤身材却不至于死亡。但以周氏那般的心机,又怎会给我一丝翻身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