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及她在庄院中常住的那座精美小巧的竹屋来看,这般素雅倒似挺合适她那一贯的习性。
应是日前得了老爷的叮咛,慕氏的这院子中全然不似长年无人居住的萧瑟模样,里里外外倒也整齐洁净,只是略显简朴素净,便是连府中其他两位姨娘的院子都比不上。
齐君良年年接她回府过年应是也有着避寒暖身的意义,毕竟那庄院当中的温泉虽好,却也比不上四周都燃烧着的炭盆来的实在。
齐念白天替她把过脉,知她这般深切骨髓的弱症也恰是因为寒气入侵大伤了身子,最难过的便是酷寒的夏季了。
这一番话合情公道,似是如何也挑不出一丝弊端来。
一回到府里将人稳妥的送到院中,齐君良便带着齐伯自行去了前院措置即将要过年的统统大小事件,只留下齐念叫她好好伴跟着慕氏。
但齐念又怎会不知他不过是挑了些无关紧急的话来讲了,此中的疑点的确数不堪数。
但于她那隐晦庞大的出身而言,便是现在已然重生她都不甚体味,如若此时不下狠药便不得良方,恐怕这此中盘曲便是很难再得知了。
本等待在床榻边的容姑似是有些怔愣,她还从未听过除了慕氏以外旁人的调派,更何况这还只是个未曾及笄、面庞上还稚气未脱的小女人。
齐念送走了他,回过身来便于慕氏的床前又替她把了评脉,察看了她的面色与体温,便向身边叮咛道:“去煎一剂浓浓的红枣枸杞汤放在炉灶间温着,姨母醒来时先奉上喝一碗。然后再添两盆炭火安排在窗下,使个机警点儿的丫头好都雅着,在夜间可千万别点了甚么着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