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良大笑着走了过来,郎朗声语当中尽是宠溺:“我的女儿,便是贪吃都是对的,我哪儿敢来经验你啊!”
齐君良听她提起了周氏,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敛了面上的笑意,低声道:“念儿,爹晓得你这些日子受委曲了。齐伯本日已然将府内这半年来所产生的大事都向我禀报了一番,桩桩件件没有哪一次是与你无关的。可见她竟这般不依不饶,非要将你……”
阿瑶倒抢先清脆的道:“好!”
浅葱无法道:“好好好,再蒸一味牛乳花生糕可好?”
但这并不能如何样,且非论周氏她并未得逞,齐念还是还好好儿的在这里无病无愁的,便是她真的或死或伤那又如何,嫡母与庶出的后代如有反面,那也必然是庶女有错,身份尊崇的嫡派与那卑贱的庶出永久都有着云泥之别,这便是未央国一贯的民风。
她在昔日里常坐的锦绒椅上才坐了下去,浅荷便忙斟了杯热茶来,替她收好了脱下来的月红色织锦外相大氅,又给她拿了件崭新的散花快意云烟夹袄奉侍着她穿了,这才肯放过她,面含着笑意退了下去。
便是辞吐也甚为暖和有礼,也不知是真的还只是作出来装装模样,他一一贯弟妹们问好了以后便叮咛身后的一个陪侍家仆将不辞辛苦自南下经心遴选的礼品均好好的送到各院去。
齐念笑着摇了点头,正筹算自书架上取本诗经来读,却只听身后一个满含笑意的声音明朗的道:“有日子不见,我的念儿当真是愈发贪吃了。”
齐念深知他的为人最是风趣不摆甚么架子的,便也报之一笑,道:“本日母亲为了迎爹爹回府,当真是叫府中的几个厨娘忙活了一整日呢,说做的都是爹爹爱吃的菜,怎地爹爹竟还没吃饱饭么?”
齐君良倒也不加以禁止,只笑着道:“还是我的念儿晓得体恤为父本日晚膳没有吃饱,上来便又是好茶又是糕点,当真是叫为父心中感觉熨贴的很。”
见齐君良也只面色平常的喝着茶并不言语,齐念便也不再对峙,只又坐了,唤来浅荷叮咛让浅葱再多温几味精美的糕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