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怎会不知她是在打趣儿本身,顿时面上微红,倒也痛快的回道:“是!蜜斯。”便忙不迭的打了门帘去了。
齐君良倒也不加以禁止,只笑着道:“还是我的念儿晓得体恤为父本日晚膳没有吃饱,上来便又是好茶又是糕点,当真是叫为父心中感觉熨贴的很。”
齐念笑嘻嘻的回道:“无妨,你叮咛小厨房熬几碗姜汤来,我们睡前热腾腾的喝了便是。”
齐念见她如此不由得发笑,便打趣儿道:“阿瑶,你如果出去便出去,出去便出去,挑着门帘放跑了屋里的暖气儿不说,还将外边的风雪都迎出去了。不然你去小厨房帮我催一催浅葱,她前次做的牛乳花生糕实在是太香了,我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恨不得从速的再尝一尝呢!”
齐念深知他的为人最是风趣不摆甚么架子的,便也报之一笑,道:“本日母亲为了迎爹爹回府,当真是叫府中的几个厨娘忙活了一整日呢,说做的都是爹爹爱吃的菜,怎地爹爹竟还没吃饱饭么?”
齐君良听她提起了周氏,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敛了面上的笑意,低声道:“念儿,爹晓得你这些日子受委曲了。齐伯本日已然将府内这半年来所产生的大事都向我禀报了一番,桩桩件件没有哪一次是与你无关的。可见她竟这般不依不饶,非要将你……”
齐念笑着摇了点头,正筹算自书架上取本诗经来读,却只听身后一个满含笑意的声音明朗的道:“有日子不见,我的念儿当真是愈发贪吃了。”
浅葱无法道:“好好好,再蒸一味牛乳花生糕可好?”
席间满满铛铛的或坐或站围了这一大圈子的人,齐君良却只见齐念径直去末位坐了,倒不似之前时坐在他的身边,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院中雪北风冷,世人便只说了几句话就往前厅去了,齐君良摆布携了齐姝与齐念两个女儿在前,周氏倒只向齐君良含笑道了句安,接下来的重视力便只放在她的宗子,齐宣的身上了。
他正要开口说话,齐念却只浅笑着略摇了点头,举杯遥遥向他敬了杯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