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乍一看起来,这位至公子倒与周氏真算不上类似,便是与一母同胞的齐姝齐鸣都有着天差地别。
提及来这位齐至公子也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他是这齐府内统统后代当中长得最像齐君良的那一个,非论是那俊雅的边幅还是萧洒的神情。
浅葱忙叮嘱了浅荷几句,便带着二人向小厨房去了。
浅葱无法道:“好好好,再蒸一味牛乳花生糕可好?”
齐君良倒也不加以禁止,只笑着道:“还是我的念儿晓得体恤为父本日晚膳没有吃饱,上来便又是好茶又是糕点,当真是叫为父心中感觉熨贴的很。”
席间满满铛铛的或坐或站围了这一大圈子的人,齐君良却只见齐念径直去末位坐了,倒不似之前时坐在他的身边,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饭后齐念回到小院,只见这满院的积雪映的本该乌黑的夜晚入目都一片亮堂堂,不由得一时髦起,带着阿瑶沿着墙角一圈圈的踩雪玩儿。
阿瑶倒抢先清脆的道:“好!”
见齐君良也只面色平常的喝着茶并不言语,齐念便也不再对峙,只又坐了,唤来浅荷叮咛让浅葱再多温几味精美的糕点来。
热热烈闹的吃完了周氏经心筹办的晚膳后,世人只聚在一起喝了杯茶略聊了些闲话,便都散了各自回院去了。
齐念见她如此不由得发笑,便打趣儿道:“阿瑶,你如果出去便出去,出去便出去,挑着门帘放跑了屋里的暖气儿不说,还将外边的风雪都迎出去了。不然你去小厨房帮我催一催浅葱,她前次做的牛乳花生糕实在是太香了,我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恨不得从速的再尝一尝呢!”
他正要开口说话,齐念却只浅笑着略摇了点头,举杯遥遥向他敬了杯清酒。
齐念笑嘻嘻的回道:“无妨,你叮咛小厨房熬几碗姜汤来,我们睡前热腾腾的喝了便是。”
但这并不能如何样,且非论周氏她并未得逞,齐念还是还好好儿的在这里无病无愁的,便是她真的或死或伤那又如何,嫡母与庶出的后代如有反面,那也必然是庶女有错,身份尊崇的嫡派与那卑贱的庶出永久都有着云泥之别,这便是未央国一贯的民风。
“爹爹?!”齐念又惊又喜的忙回了身,只见齐君良正脱了满布晶莹细雪的大氅,齐伯为他打起了门帘,又抱了他感染着湿寒之气的大氅兀自去了火盆便细细的烘烤了起来。
齐念忙请了他坐在暖烘烘的碳盆边的绒椅上,亲手为他斟了被热茶,边向齐伯温声道:“齐伯,这些小事都交给丫头们做吧,你也歇一歇,烤烤火暖暖身子。”
闻言正打帘子出来的浅荷并几个小丫头不由得都笑了。
齐念刚强的将这墙角边踩了三圈儿方才肯回屋里,不过才一翻开帘子,冷脸上扑着了内里暖和如春的气味,倒不由得连打了几个喷嚏,站在门口回了会儿暖方才出来。
齐念满面含笑的向齐君良福一福身,方调皮笑道:“爹爹这些日子舟车劳累不辞辛苦,却还不肯好好安息着,只想着要来经验女儿,便是贪吃一点儿小零嘴儿都要拿住说一说。”
齐念深知他的为人最是风趣不摆甚么架子的,便也报之一笑,道:“本日母亲为了迎爹爹回府,当真是叫府中的几个厨娘忙活了一整日呢,说做的都是爹爹爱吃的菜,怎地爹爹竟还没吃饱饭么?”
他如何不晓得这个女儿打小便是不在乎这些虚礼末节,想到本日这氛围也甚是可贵的调和,他便只好作罢,假装胡涂的不说这个也就是了。
齐君良听她提起了周氏,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敛了面上的笑意,低声道:“念儿,爹晓得你这些日子受委曲了。齐伯本日已然将府内这半年来所产生的大事都向我禀报了一番,桩桩件件没有哪一次是与你无关的。可见她竟这般不依不饶,非要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