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纷繁劝止道:“三寨主不成!如果连你也有个好歹,我们飞虎寨可就没人能主持大局了!”
世人重整阵列,齐齐举刀向天,震天价地呼喝起来,四周荡起凹凸错落的覆信。
“他娘的,看刀!”孙二威脾气暴躁,哪受得了这般热诚,将摆布挥开,挺刀便朝顿时的青年砍去。虽用的是左手,这一刀仍旧气势不弱,吼怒生风。
卢渊被他打横抱着,神采不由变了变,只觉被人这般对待如同妇人女子,不成体统。内心更恼这地痞的脸皮厚如城墙,几日未驳他这不伦不类的称呼,竟就得寸进尺,更加唤得努力。
孙二威听了也有些游移,两道浓眉拧成深深的川字。
他用没受伤的左手握刀,大声喝道:“黄毛小儿,爷爷跟你比划比划!”说罢作势欲冲,却被身边寨兵们拦住。
“我……”卢渊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甚么。
“敌强我弱,如果要取胜,就必须等候一个一击即中的机会。没有掌控的事,我不会等闲做。”
两人就这般押着那头子,在林间一前一后沉默地前行。一起上,只要枝头鸟儿间或鸣叫数声。
“你!”饶是那年青头领再能忍耐,此时也动了真怒,执刀的手缓缓握紧,策马朝徐中一步步踱去。
其他人骇然望去,只见他腹上竟插了一把小小匕首,一刀便捅穿脏腑,救不活了。震惊之下,几人一齐昂首看向“常飞虎”,却只来得及见到白光一闪,就都被这突来的一刀割破了喉咙。
可他们一轮轮冲杀,却一次次落败,就仿佛被奉天寨捏住了七寸的蟒蛇,毫无还手之机。
可方才偏也是他救了他们一命,不由又犯起胡涂,拿不准他到底是哪一头的人,便不作声,看着徐中和那头子对峙。
徐中见对方有些意动,忙又朝后退了退,双手抱着头,在战阵里深一脚浅一脚地疾走,经常刚躲开左面的刀,又躲不开右面的拳。
孙二威先时已被卢渊所伤,又在以后的乱战中挂了彩,描述有些狼狈。他闻言虎目怒睁,咬着牙,两腮上的肉都颤栗起来。
他嘴里哇呀乱叫,双手胡乱抵挡,内心却悄悄计算着,确保每次向后跌倒时,都朝卢渊地点的方向靠近几尺,终究在又一记老拳砸上眼窝时,四仰八叉地跌在了卢渊中间。
“算了,我都懂。”徐中最后看他一眼,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抱着左臂,跛着脚,盘跚地朝前行去。
徐中从没见过这等步地,冷不丁真给吓了一跳,心想这几十人一开嗓,生生吼得像千军万马似的,没去酒楼里当堂头,也是白瞎了这门绝活。
徐中吼完这句,压在心头的躁郁却并没消减多少,脸上的肌肉因为过分用力,不大天然地颤抖扭曲。他鼻子里又滴下血,便用袖管随便抹了两抹,低头沉笑道:“就算我被打死了,你也不会脱手。你要等你说的阿谁机会,要比及有必胜的掌控,对吧?”
卢渊目光一抖,抬眼瞥见徐中脸上如打翻油彩,青青紫紫地混成一团,看上去有几分风趣。可当他扯着嘴角发笑时,却有些骇人。
“孙二威,若再不投降,你的这些兄弟就要全军淹没了。”青年执刀朝前一指,倨傲地指向被几名寨兵死死保护着的孙二威。
第二刀再至,几人已避无可避,竟而肩并肩构成人墙,要以血肉之躯替孙二威挡这致命一刀。
这么都雅的一小我,他还没看够。
“不是帮着奉天寨打孙二威?”徐中闻言愣了愣,游移道,“我们前前后后骗了飞虎寨那么多回,你又把孙二威给砍伤了,如果再落进他们手里,不是自投坎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