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人!”
“不是帮着奉天寨打孙二威?”徐中闻言愣了愣,游移道,“我们前前后后骗了飞虎寨那么多回,你又把孙二威给砍伤了,如果再落进他们手里,不是自投坎阱么?”
徐中“哎呀”一声,抓着头想了想,为莫非:“这可难住我了。我不是道上的,也不是河里的,更没人教唆我,就是……”他抬头看着对方,挑起一边嘴角坏笑道,“就是看你小子不扎眼,找你的倒霉,如何样?”
“他娘的,看刀!”孙二威脾气暴躁,哪受得了这般热诚,将摆布挥开,挺刀便朝顿时的青年砍去。虽用的是左手,这一刀仍旧气势不弱,吼怒生风。
卢渊被他打横抱着,神采不由变了变,只觉被人这般对待如同妇人女子,不成体统。内心更恼这地痞的脸皮厚如城墙,几日未驳他这不伦不类的称呼,竟就得寸进尺,更加唤得努力。
徐中不再说甚么,朝那青年青佻地吹了声口哨,调头就钻进林子里。
但飞虎寨寨兵悍勇非常,即便处鄙人风,仍顶着压力向前冲锋,无一人临阵脱逃。
奉天寨头子却不惊惧,嘴边犹含三分挖苦。
“那如果还没比及你脱手,我就被打死了呢?”徐中终究忍耐不住,抬大声音打断了他。
徐中啧啧地点头,拿拇指蹭着下巴上刚长出的青胡茬,笑道:“我懂我懂,能打赢的时候您才本身打,打不赢就说别人用激将法,您是聪明人,不能上这个当不是?”徐中斜着眼睛瞄他,最后说了一句,“要还算是个站着撒尿的主儿,就过来跟我单打独斗。”
两人就这般押着那头子,在林间一前一后沉默地前行。一起上,只要枝头鸟儿间或鸣叫数声。
孙二威吃痛之下挥刀格挡,与对方的长刀在半空一戕,未推测青年的臂力甚是惊人,将他震得发展七步,才被身后几个飞虎寨的男人扶住。
徐中抱着受伤的胳膊,抬眼看着他道:“机会就是等他把我揍得剩下半口气?”
该死的,还会使暗器。
卢渊明显没考虑过这件事,被他突如其来的肝火惊得一怔,皱眉看向他。
“孙二威,若再不投降,你的这些兄弟就要全军淹没了。”青年执刀朝前一指,倨傲地指向被几名寨兵死死保护着的孙二威。
卢渊看了他一眼,见他模样极惨,鼻底和嘴角都流了血,卢渊目光一动,仿佛要说些甚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卢渊无妨他俄然这么问,步子一顿,停了下来。
“说得有事理。”徐中经他这么一点,顿时也明白过来,抬手一拍大腿,恍然叫道,“如果你猜得不错,奉天寨本就能赢,那头领又看着不像个善茬,眼睛生在头顶上,咱就算是剁下孙二威的脑袋向奉天寨投降,他多数也不会感激。”
他捡了地上的长刀,叫卢渊拿在手里,又寻来一些树叶枯枝,将他好生袒护起来,才道:“我去去就回,等着我。”
一个“不入流”的敌手,用了一个“不入流”的激将法,要求应战堂堂奉天寨的头子。如果不承诺,里子面子都欠都雅。更不消说,中间另有飞虎寨那上百双眼睛盯着。
卢渊考虑一番,答道:“平常寨兵倒无妨,若和奉天寨阿谁头子对上,便只能出其不料,速战持久了。”
可眼下大敌当前,确非介怀琐事的时候。卢渊眉头深锁,到底没说甚么,只又在内心悄悄记下一笔。
他手腕一转,头顶上白花花的阳光经过刀面反射,正晃在孙二威脸上。孙二威下认识抬手遮脸,只这一挡的工夫,青年已催顿时前,脱手如电,在他左肩拉出道长长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