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一转,头顶上白花花的阳光经过刀面反射,正晃在孙二威脸上。孙二威下认识抬手遮脸,只这一挡的工夫,青年已催顿时前,脱手如电,在他左肩拉出道长长血痕。
此中以奉天寨那年青的头子最为英勇,但见他威风凛冽地高坐顿时,刀锋左砍右劈,便如砍瓜切菜般连斩数名敌手,竟无人能近他的身。
过了半晌,还不见徐中跟上来,卢渊终究停下脚步,催促了一声。
没等他翻身爬起,背上一沉,已被对方按住。拳拳到肉,似雨点般毫不包涵地砸落,徐中躲闪不得,手脚并用地朝前挪动,却被人一把掀翻过来,照着头脸便打。
他眸子子一转,目光又落回那年青头子身上。
他打量徐中几眼,哼笑道:“力量倒是不小。”
一个“不入流”的敌手,用了一个“不入流”的激将法,要求应战堂堂奉天寨的头子。如果不承诺,里子面子都欠都雅。更不消说,中间另有飞虎寨那上百双眼睛盯着。
“媳妇儿,你先躲起来,等我把奉天寨那孙子引过来,你再俄然脱手。”徐中摆布察看一番,很快找到一处能藏人的草丛,便弯身将卢渊抱起来,细心藏在此中。
青年闻言,当即冷哼一声,道:“你这些激将法,我早都用腻了。”
卢渊无妨他俄然这么问,步子一顿,停了下来。
“敌强我弱,如果要取胜,就必须等候一个一击即中的机会。没有掌控的事,我不会等闲做。”
公然,顿时就有飞虎寨的人出言讽刺道:“你们奉天寨牛皮吹得响,如何连和个不会武的野小子单打独斗都不敢,让旁人晓得,还当我们大孟山没有人了!”
“你!”饶是那年青头领再能忍耐,此时也动了真怒,执刀的手缓缓握紧,策马朝徐中一步步踱去。
孙二威先时已被卢渊所伤,又在以后的乱战中挂了彩,描述有些狼狈。他闻言虎目怒睁,咬着牙,两腮上的肉都颤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