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儿子是真欢乐还是假欢乐,宗帝还是一眼就能看破的,眉头略挑起,很有些似笑非笑的味道,说道:“这般小的年纪,也难为你能对她生出男女之情来。”这话,很有几分意指齐光拒婚瑞康所用的借口。
宗帝的顾忌齐光并不是一无所知,作为储君,比起做一个皇子而言更难均衡父与子,君与臣的干系,是以只道:“儿臣既对瑞康没有男女之情,又怎会对阮家表妹生出倾慕之心。”
宗帝脸上闪现几分惊奇,他对五郎这个儿子的印象,如果用一个词来描述,那就是内敛,乃至很有几分喜怒不形于色的深沉,不成想,现在仅仅为了纳娶一个侧妃,竟两次都劈面驳了他的话,倒让他鼓起了几分兴趣。
汪德安笑道:“四殿下凡是得了甚么好东西,第一时候都贡献给贤人的。”
“是啊!如此纯孝的孩子,偏生被他们逼的没了活路。”宗帝嘲笑起来,语态癫狂,一手成拳狠狠的砸在结案上,喝骂道:“生母乃豪门之女怎配为储,他们怎敢如此说,莫不是忘了四郎姓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