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贵妃哼笑一声,本身的儿子她总归是体味的,瞧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骨子里最是冷情不过,若不是真对阿秾成心,那里又会在乎甚么表妹的身份,只说阮家那些小女人,可就没有一个入得了他的眼的,说到底,还是阿秾生的色彩好,讨人喜好。
“这是天然的,等把阿秾迎进了府,儿臣必是带她如珠如宝。”齐光浅笑着道,见阮贵妃杯中的茶水只余下一半,忙起家为她斟满。
“不过是说说罢了,母妃何必这般起火,眼下父皇既用我又防我,百官都冷眼看着,若能够,儿臣又怎愿纳瑞康进府,这独一的侧妃之位,总不能在让豪门女占了。”齐光好脾气的笑了一下,为阮贵妃奉了一盏茶,温声解释道。
齐光面上浮上多少惊奇之色,后笑道:“母妃又安知阿秾不待见儿臣了。”
这话倒是说中了阮贵妃的芥蒂,虽面上的笑意稳定,心中却不免轻叹,若能够挑选,她倒是甘愿五郎生的像贤人一些,也能多博他几分爱好,不至于让他处境如此艰巨。
齐光笑着点了点头,他长有一副天生的桃花眼,眼尾处微微有些上挑,睫毛卷翘,笑起来的模样当得起秀美多姿四字,也不怪乎会迷的瑞康县主神魂倒置,为他拖成了老女人。
阮贵妃睨着齐光,语气中带了几分打趣之意:“可别是嘴上说说。”话音一落,也不待齐光回声,便转了话音儿,问道:“逸哥儿你到底是交给李氏养着了?”
“你说的不错,渐渐来,等了这么多年,另有甚么耗不起的,我熬死了淑妃,迟早也能熬死算计了我们母子人,总有让他还返来的一天,一个子也不能少。”阮贵妃神采庞大,稍显冰冷的笑意在唇角伸展开来,声音淡然。
阮贵妃抬眼睨向齐光,慢悠悠的伸脱手接过茶盏,轻呷了一口,淡声道:“你既知轻重,就更不能让瑞康进门,这事要尽快告终,以后便迎了阿秾进门,我的乖孙,决然不能出自豪门之女的腹中。”
阮贵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就是在宫里,也是不聋不瞎的,这日子也不算短了,就没见你带阿秾来我这宫里一趟,可见她是烦厌了你。”
“母妃怕是多虑了,李氏便是有如许的心机,也不会有如许的才气。”
阮贵妃淡淡一笑,道:“小瞧女人但是要吃了大亏的,李氏虽是笨拙,可却不代表她没有野心,若不然又怎会独独把逸哥儿养在身边,有道是子凭母贵,她如果一向无子,被她养在身边的逸哥儿谁又敢说不敷高贵。”
齐光口中的“他”指的是何人,天然不消言明,阮贵妃心中自是明镜。
齐光微垂着眼睛,一样的,他也明白是谁欠了他们母子二人的,正如母妃所说,他们等的起,他还年青,而金銮殿上那位已等不起了。
“儿臣心中稀有,再者,逸哥儿和泰哥儿的性子,也不是那等争强好胜的,等他们在大些,就交给王太傅教诲,儿臣也不求他们两个如何出息,无大过便是好的。”齐光轻声说道,声音中透出几分欣然,无嫡子,庶出的儿子生母又出自豪门,这两样毕竟是他的软肋。
齐光嘿嘿一笑,说道:“母妃别恼,儿臣也不过是说说罢了,真教给您养,儿臣倒是要担忧累到您不是。”
阮贵妃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看向齐光,啐道:“你想的倒是美,小妇肚子里爬出来的,也配让我教养,凭白抬了他的身份。”
齐光不免有些难堪,可贵孩子气的抱怨道:“儿臣也不知是那里惹到阿秾了,竟让她避我如蛇蝎,就连儿臣派去的人,等闲都不得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