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卫绛握上常师爷的手,万分诚心肠说道:“常爷爷,若你真为我好的话,就帮我这一回。就当是赌,胜负我都认了。我不想在床上躺一辈子,整天与药为伍。”
不知是冷还是怕,卫绛不断抖擞,人像失了灵魂,双目怔怔。卫家人全都围拥上来,个个面露焦色,一个劲地问:“人没事吧?”
“常师爷。阿绛,要紧吗?她甚么时候能醒?”李氏拥上去,眼中噙泪,不敢哭。
墨华不语,手抵下颏堕入深思。
卫绛苦苦要求,水汪汪的大眼叫人非常心疼。常师爷不是不肯,而是不敢,怕万一用得不好,卫绛不但病没除,说不定还会一命呜呼。
卫绛不依,侧首和李氏说:“娘,我想和常爷爷聊几句。你先去睡好不好?”
常师爷边说边圈起手指比划,忽见墨华神采不对,他顿时警戒起来。
墨华声音不似以往清脆,沉闷的,苦衷重重。
他感喟点头道:“傻丫头,你这般做何必呢?”
墨华一手拉住粗缆绳,一手抱紧卫绛。落上船面以后,他立马将外袍脱下,谨慎盖在卫绛身上,替她挡风遮雨。
说罢,他驼着背,盘跚走出门。墨华追畴昔,在无人之处将他一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