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从速跪下!”白长卿怒喝道。
白浅浅半点不惊,若非老夫人如此不堪,祖父又如何会被活生机死。想起祖母,脑海里便闪现出他慈爱的眉眼,他暖和的大手,他口中的声声“浅浅乖”,“浅浅听话”来,祖父是大院里除了娘以外,独一对她好的亲人。
祠堂前院种着一排凤尾竹。隔着密密匝匝的竹叶,内里的争论声听得清清楚楚。
“奴婢不敢!请老夫人惩罚!”婢女吓得跪在地上,连连告饶。
葛氏还在祠堂跪着,白浅浅已携着唐如玉、碎玉到了门口。
“这个天杀的煞星!我就晓得,这个孽种不该留,当初就该把她扔进水井里淹死。害死她祖母,她那该死的亲娘不说,现在又来祸害我们。长卿,本日必须把她逐出族谱……”老夫人猛地一拍木桌,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烫的她手一缩。
“你们一个个的,倒是宽大漂亮,可我不是,那丫头摆了然就是和我们做对,不让她吃点苦头,她便不晓得我们白家另有家法。”老夫人凶暴惯了,常日里纵是葛氏、白长卿也只能昂首帖耳,岂会让白浅浅在她眼里蹦跶?
见丈夫难堪,葛氏仓猝说道,“娘,房契和地契在我房里呢。老爷常在外驰驱,又没个收捡,担忧丢了,这才交给我来保管。娘,你放心,房契和地契都好好地锁在柜子里,毫不成能让那丫头偷了去。”
老夫人向来未曾把她当作白家的女儿!
白长卿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白浅浅没到,她把这口恶气宣泄到了婢女身上,“该死的丫头,你想烫死我这个老太婆?”
葛氏这才惊觉说错了话,忙跪在老夫人跟前,“娘,我晓得错了,我没想那么多,你放心,归去后我当即把房契和地契交到老爷手里。”话说如许说,内心却不如许想。
葛氏自发脸上无光,将头方向一侧。老夫人天然看到了,挥了挥手,表示下人把葛氏扶起来。
“祖母,二姐手里有鎏金阁的房契和地契。”白娆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