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娥话一说完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那几个下人转手扯了芳官的头发就要往回拖。
李春娥有点急:“当着娘和那么多人的面,我也不好问你,现在只要我们两小我了,你只和我说上一句,你与那伶儿是否真的有过甚么?”
芳官的眼泪立时便出来了,委曲着哭道:“哪怕爷您内心本就不拿我当回事,也莫要拿这话来呕我,之前六王爷就到这园子里来日日捧我,我都未曾说要去跟了他,现在更是不要提了。”
看着李春娥这般不依不饶,元泓也有点难堪,随口说了句:“本就是想听他的戏来着,看他没在台上,便去园子里看了他一眼,想叫他唱给我一小我听罢了。”
李春娥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咬着牙泪崩如雨,眼看着他一步步地走近,下认识地缩了肩膀今后闪避。
轻寒刚把马车给吁住,劈面一个披头披发的人一下子就扑到了车上,死扯着车辕大声叫道:“二世子救我,二世子快来救我。”
想到这里李春娥抖着肩膀,坐在床上自顾自地哭了起来。门开了,已经换了寝衣的元泓走了出去,看到兀自堕泪的李春娥小声问道:“你如何了?”
王妃气极反觉好笑,皱着眉头哭笑不得了半晌。
“大前天爷您走了以后,他就去找我们老板了。”芳官眼圈一红,哭道“我们老板本是不肯放人的,但是他硬是叫下人把刀架到了我们老板脖子上,死逼活逼的,硬要叫他放人,我老板这才将我卖给他了。”
王妃气结语结,怔了半晌,也是无话可说,只得一味地叹着气,内心把这元泓又给反几次复地骂了很多遍。眼看着李春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王妃只得强压着性子劝道:“行了,孩子,你得往好处想,他现在好歹晓得对人上个心了,别说他现在不是真的断袖,哪怕他真的是对那唱旦的对了点心机,你是他的正妻,你也能给他再扳过来。行了,行了,别哭了,啊哟,娘这几天胸口那叫一个闷哟,快点来,给娘捶两下来,嗨……这个臭小子,真要气死我了。”
芳官用袖子拭了泪道:“那六王爷是个出了名的爱玩伶官的,但凡是这园子里样貌好的,中他意的,他个个都不放过。平常有那伶儿生得貌美的,信了他至心宠嬖的大话,跟着他回了府上,初时倒是还好,但是只要过一阵子玩得腻了,那便是想骂便骂,想打便打,全都随了他的表情,若这伶儿忍气吞声了还好,这万一给他说个不字,那便是顺手往人伢子那边一卖,他尽管收了银子便好,那里管那伶儿的死活。我们这梨园里被他坑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元泓奇道:“那是为何?”
元泓垂了眼眸坐在一边的绣蹲上,清算着本身的袖口不说话。
为首的一小我冷声一笑道:“这小我是我们家六王爷养的小官儿,昨儿个刚花了三千两银子给他赎的身,不想他明天竟然跑了,我们现在就是要抓他归去。”
元泓抿了抿嘴角不说话,从椅子上拿了本身的衣服,回身出了门到书房睡了一宿,那一边李春娥又在屋里抱着被子哭了一宿。
元泓嘴角微微一翘道:“似你这般说,这六王爷对你也算情深,你倒不如跟了他去。”
“你……”李春娥惊得一把掩了口,怔怔地坐回到榻上,喃喃隧道“本来你还当真是个……断袖。”
“你听阿谁孝子胡说八道!”王妃气得直拍桌子“他亲口承认他是个断袖了?”
元泓叹了一口气,心中微有不忍:“既然六王爷买了你,你便随了他就好,何必再往外跑?现在却又引得本身吃了这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