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一个,再看看那元泓……王妃强压着心口的愁闷又交代道:“那去后院问问春娥吧,看她想吃甚么就随便做点,就我们娘儿俩,也不必费事。”
正堂上各种香料香茶分类摆放精美了,堂上又放满了各位高朋送来的花篮和贺礼。
颜夕明天把孩子交给奶妈看着,特地来看望母亲,一来是不晓得母亲以往在杜府那深宅里住着,现在住进这租来的小院子里怕是不风俗,特地来看望,二来也是把本身探听来的关于杜若夕的事情奉告母亲,看她有甚么筹算。
“甚么也没有买,现在屋里甚么也不缺,白花阿谁冤枉钱干甚么去?”颜夕一边拿着拨郎鼓逗儿子一边随口答。
杜若夕一手就挽了张映雪的手臂:“映雪,你对我这一片美意我如何会不懂?单说这往宫里的内贡哪怕只是拿上一小份,也是个天大的面子了。我们铺子里打上了个内贡的金字招牌今后的买卖想要不好都难。只是这个别面也实在是太大了,我这个小铺子刚开张,怕是万一做不好,可就是连定元你们两小我的脸面都一起丢了,可不就愧对了你们两小我的这份情意了?”
王妃听她这般说,心下更自索然,便是连那吃午餐的表情都没有了。
晚餐时侯肖白返来了,抱着哥儿逗了一会儿,随口问道:“我听下人们说你今儿个出去了?”
此时看到母亲气色还好,倒是也有些放下心来了,只是说到斗智二字,她倒是真的又接不上话了。
母女两个又说了一阵子话,颜夕这才回了相府。哥儿一天没有见着她了,一见面就粘着非要让娘亲抱。颜夕双手把儿子接了过来,看着这肉呼呼的小脸心下欢乐,打量着母亲也有一阵子没有见过哥儿了,下归去见她,可要把哥儿抱去叫她也看看。
一句话又把杜若夕给逗得笑了起来:“啊哟哟,看看我们家陆少奶奶说的这个话,我就算是把谁给推了也不敢推了您不是?来吧,屋里头请着,我们就先把上好的花茶给伺侯上……”
肖白一见就皱了眉:“如何只剩这么多了?我们房里常日里不缺东西,也未曾见你出去买过甚么,如何就会少了这么多?”
这边杜若夕尽管筹措着本身的买卖,倒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有了张老先生掌柜,银钱上面便先得了个稳妥,宽备窄出,买卖妥妥地就开张了,香铺子门口的金匾上是三个烫金大字“忆慈阁”。
颜夕叹了口气苦笑道:“他还不是一向都阿谁模样吗?现在得了两个通房丫头,他这表情也算是顺了一些。偶尔也会到我房里来看看孩子,我们两个固然不如新婚时那么好,只是该给我的面子,他也会给我,该给我的银子也一分不会少了我。”
张映雪便笑着劝她:“你有这份妙技术在,还用担忧那么多?定元但是个办事有分寸的,定然不会乱给你揽活计,这宫里的内贡有大有小,如何说你这铺子的年份也不久,哪怕他再有面子也只能帮你讨得一小份。可这一小份也是内贡的名额啊?叫出去还不是一样的清脆?我们就先把这个内贡的金字招牌给揽到手里来。今后你的买卖做得大了,也有经历了,有定元帮你盯着,再把这份额给你一点一点地往外扩。”
“那就好。”秋氏握着杯子苦笑了一声“以往我还教你如何去拢住男人的心呢,现在看来,嗨,男人的心哪儿是那么好拢的?你爹我们但是几十年的豪情了,现在还不是一样如那同林之鸟,有了点动静便各自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