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楼心月也不好再说,向季月道:“那就请姑姑好生服侍着,有事就差人来回本宫。”
楼心月体贴道:“太后可还好,可要传太医来瞧瞧?”
上官云梦倒是一脸的不悦,冷冷道:“如何,宁妃但是这两日服侍皇上辛苦,起得晚了,倒比皇厥后的还迟。”
王禄见楼心月一向不语,也不再多说,只道:“娘娘若没旁的叮咛,主子就先辞职了。朝宴之事另有很多要筹办的工夫。”
“谢太后!”
太后垂眼看了看她,声音轻缓道:“起来坐罢。看茶。”
如果能够,她甘愿他没有开这个口,求这个情。她甘愿他仍在西楚,与西风图娅只淡风月,不闻朝政。起码,那是他想过的糊口。
“都备好了。”
太后看向她,笑了笑道:“快起来罢。自你小产后,哀家一向未曾见你,现在身子可大好了?”
太后只顾埋头吃着茶,并不睬会。楼心月亦不再多言,端起手边的茶,浅呷了口。
“走罢。”
重生之王谢毒后,帝情薄(八)
她真不知该欢乐,还是该担忧。这些年,他好不轻易才淡出朝政,为了不就是那一心神驰的自在与随心所欲的安乐么。现在,他却为了她,再次踏入朝政,饱受政权夺斗之苦。
南宫静俄然道:“臣妾见皇后娘娘手腕上那同心结倒是新奇。”
“可不是。为此,王爷还主动请命前去通州赈灾,这才压住了悠悠众口。”
王禄点了点头,“是啊,要说睿王爷,他自皇上即位后,便不再过问朝政。现在开口为大将军讨情,当真是奇怪。此事若不是他从中调停,只怕大将军也不能那么安然无虞的待在将军府了。”
指尖悄悄拂过,红绳是冷的,玉佩亦是冷的,但心底倒是暖的。
王禄垂首应道:“主子必然传达娘娘的谢恩。”昂首又道:“皇上晓得这几日娘娘受了委曲,实在,皇上亦过的不舒坦。连日来,百官日日向皇上参奏此事,弄得皇上也没有退路。幸亏睿王爷与马司尚书都开口为大将军讨情,此事才可从中轻缓。”
南宫静也是浅浅一笑,道:“虽说平常,传闻倒是皇上送的,便也不再平常了。何况,物件是小,皇上待娘娘的那份密意才最宝贵,自是旁人不能比的。”
至于欧阳墨轩为何会俄然去朝华宫,世人不消猜也晓得,定是她从中劝和的。以是,上官云梦便干脆将这怨气一并记在了她头上。
话言一落,世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有恋慕,亦有妒忌。楼心月只是笑着,看了眼南宫静,她亦是看着她,扬着笑容。
太后看向楼心月,道:“哀家方才饮了酒,略有薄醉,就不去了。皇后,你且带各宫妃嫔去罢。”
楼心月低头一瞧,盒子里竟是一枚由红绳编就的同心结,配以小巧精美的玉饰装点,非常新奇喜人。舒悫鹉琻
世人谢了恩起家入坐。
谢了恩起家,依礼入坐。众妃嫔也忙起家施礼:“给皇后娘娘存候,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楼心月不觉一震,忙问:“王爷也会父亲讨情了?”
宁妃笑了笑,低头不语。眼底闪着嫣然幸运的笑意。
王禄不解,面露迷惑的看向她。只见她笑道:“娘娘方才亲手编了一枚同心佩,正筹算送于皇上呢。这不,皇上的同心结就来了。此事何至一个‘偶合’能够言说的。”
一时锦秀来回,宴已备妥,世人便起家往宴厅而去。
楼心月到祥福宫时,已有很多妃嫔先到,正陪着太后在说话。面带浅笑的走了出来,施礼道:“臣妾给太后存候,愿太后凤体安康,福泽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