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一行人终在第三日午间赶到城门口。宝城郡发作贼祸,邻近的登州虽没有祸及,但是守城的官兵还是增加了一倍,阮酥见各个关卡戍守森严,次序井然,暗叹不愧是驻守南疆守将的封地。
“如果是,你会如何?如果不是,你又待如何?”
“好说!”
见祁瀚没有下一步行动,而玄洛仍然站着不动,阮酥小声提示。
被身后的人圈在怀中,阮酥额上却逐步见汗。这些日子一向没如何见到玄洛,传闻他忙着查投毒案,查叛逆兵背后的黑手,可阮酥晓得不是。
“本来是女史大人,三殿下已交代,如果女史前来,必将恭迎。”
只字不提宝城郡之祸,也不提阮酥之行的起因,却只是朋友间的平常酬酢,更是忽视阮酥那一头高耸的短发,开门见山间却也一下拉近了两人的间隔,仿若两人已是熟谙多年的老友普通。
“稀客啊,本殿下觉得只在皇城司得见九卿大人,不想在这边城小镇还能一睹真颜,几月不见,大人更加容色逼人了。”
阮酥苦笑了一下,暗夜的风中,她的声音很轻,却非常清楚的落在了玄洛耳中。
“说了这么久,你们就不口渴?”
被祁瀚礼遇,玄洛也不恼,气定神闲找了个背阴的处所上马站着,似已做好了耐久等待的筹办。阮酥晓得两人的过往,恐怕祁瀚一个不欢畅,把世人晒到入夜,在玄洛伸脱手扶她下来后,便独自走向那守官前。
“谢殿下美言,殿下倒是更加英猛了,小儿夜哭若提及殿下名字结果定当更胜畴前。”
阮酥微怔,自嘲一笑。
“公然聪明。”
偏生玄洛也不活力,表示让阮酥先出来,阮酥暗自奇特,却也不敢迟误,和冬桃两人随守官一起打马出来。
此言一出,连祁瀚的人也忍俊不由,被他冷冷一瞥,纷繁噤声,而玄洛带来的人已经很给面子地哄堂大笑。
玄洛发笑。
盏茶工夫,玄洛便动员部下前来见礼。祁瀚领着阮酥移到正厅,他择上首坐下,面上冷峻一片,也不叫玄洛起家,实足地摆起了谱,嘴上还不客气道。
“是祁澈?”
“那阮酥先谢过殿下。”
“好处抵触时,没有甚么不会,九卿大人与我的情分,还没有到为我坏了大事的程度,我一向不清楚师兄的态度,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我还未投奔太子,也不想与你为敌。”
“哦?你以为我会杀你?”
不管如何说,玄洛的态度便是嘉靖帝的态度,抑或说是上位者的态度。不管是宿世还是此生,他都挑选了同一条路。
“如果不是,那我们路程稳定。如果是……那请在前面将我放下,我不必去登州了,因为你也不会让我有机遇到登州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