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还是没有回声,但却撤了他脖子上的木刀。
刘队长底子不在乎,脚下踩着那把雪亮的长刀,手里握着的木刀倒是往刀哥脖子上又凑了一寸。
刀哥紧紧盯着他的神采,这会儿根基就是肯定了,因而更加用力叩首,“小刀谢老爷子拯救之恩,这么多年一向想去给老爷子叩首,但…做了这个行当,实在没脸。并且爹娘又…”
林老爷子眼睛一转,笑道,“本来大当家的同我这老哥哥还是旧识,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来,来,有话坐下说。”
他恰是死死咬着牙齿,不肯喊疼的时候,脖子上又多了一物。
许是他有天禀,这般吃了几年苦,竟然也摸索出一点儿门道,渐渐在县城站稳脚根,坑蒙诱骗,大错小恶,越积越多,想要去寻刘队长报恩,都成了期望,乃至露面都怕玷辱了这位豪杰。
但是,不等他的刀到跟前,林老爷子已经一脚踹翻了桌子,桌角撞上刀哥腰腹的时候,刘队长手里的木刀也挑飞了长刀,顺带一敲,直接砸得刀哥手腕跌倒了桌面儿上。
“老迈!”
莫非面前这个地痞头子,是当日阿谁躲在母切身后的小瘦猴子?
待得安设下来,林老爷子这才开口,“大当家的,我这位老哥哥不擅言辞,并且当年交战在外,就是为了庇护大越乡亲,返来路上救了你们一家,更不是为了你的回报。不过,既然有这份缘分在,我们也算不得外人。还请大当家的开诚布公,说一说本日引我们上门到底为何?”
但有个提示也好,晓得了启事,总比他们一家蒙头苍蝇普通乱转好很多。
刀哥不傻,昂首细心打量刘队长好半晌,倒是红了眼圈儿,也顾不到手腕疼,直接就跪了下去。
莫非方才的羊肉里下了甚么蛊毒不成,不然一贯霸道硬气的刀哥,如何说跪就跪了?
“那好办啊,干脆也是见一次血,不如送你们都去见阎王爷,杀个痛快,就是偿命也值得了。”
“对,你们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院子!”
当年他们一家得救后,到了北茅县,但外祖一家倒是搬走,底子找不到人。老娘上火病倒,爹出去做工又被倾圮的石墙砸死,老娘没几日也跟着去了。留下他一个,流落街头,为了活命,就捡了一块木板,削生长刀形状,学着当初刘队长的模样比比划划,一边乞讨,一边练习。
他倒是不思疑刀哥扯谎,毕竟当日的事,只要他和那一家三口在场,没有外人晓得。
“呃,这个…”刀哥恰是冲动的时候,俄然听得这话,倒是有些踌躇起来。
两人这般一唱一和,听得一众想要上前挽救的小弟更是不知如何动手了,只能声色俱厉的喊着,“故乡伙,快放开我们老迈,不然有你们都雅!”
刘队长眉梢一挑,提及来这事他还真有印象,毕竟那一日他归心似箭,刚到故乡四周就碰到了这事,以是,固然年初多了一些,还是没忘记。
林老爷子也是笑道,“老哥别恼了,你在北地立名的时候,他还没出世呢。不过是个小崽子,同他普通见地,失了刘家刀的名头!”
刀哥扫了一眼刘队长,眼底闪过一抹忧色,但嘴里倒是悄悄吐出三个字,“八千两。”
“小崽子,别觉得抓把破刀就称王称霸了。真正的杀人凶器是没有亮光的,不然还不等杀人,就先被人家寻到杀了。你如许的送去疆场,第一战就要被蛮人挑破肚子!“
刀哥变了神采,但开口却不是告饶,反倒颤着声音问道,“刚才你们说的但是刘家刀?刘家驿的阿谁刘家刀?”
他这一行动,别说刘队长和林老爷子诧异,就是一众小弟们更是眸子子都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