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他就点了点头,正色道,“不管今后如何,我们林家都承大当家这份情儿。”
刀哥倒是不管他们如何想,叩首起来就问道,“老爷子可记得三十年前,您出征返来在小青山四周救过一家三口,男人是个木工,带着媳妇儿和孩子投奔岳丈一家,成果碰到了山贼,是您脱手,救了一家人的性命?”
林老爷子听了倒是不料外,他也没希冀仰仗当年那一点儿恩典,刀哥就立即化敌为友,就算他想,还要顾及很多题目。
当年他们一家得救后,到了北茅县,但外祖一家倒是搬走,底子找不到人。老娘上火病倒,爹出去做工又被倾圮的石墙砸死,老娘没几日也跟着去了。留下他一个,流落街头,为了活命,就捡了一块木板,削生长刀形状,学着当初刘队长的模样比比划划,一边乞讨,一边练习。
林老爷子眼睛一转,笑道,“本来大当家的同我这老哥哥还是旧识,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来,来,有话坐下说。”
一众踌躇难堪的小弟们,这会儿也终究惊醒过来,从速帮手扶起桌子,换了新茶。
莫非方才的羊肉里下了甚么蛊毒不成,不然一贯霸道硬气的刀哥,如何说跪就跪了?
“刀哥!”
刀哥扫了一眼刘队长,眼底闪过一抹忧色,但嘴里倒是悄悄吐出三个字,“八千两。”
刀哥从速站起来,忍着疼,重新引两位老爷子坐下。刘队长还是面无神采,右手也搭在刀把儿上未曾放下。
刘队长眉梢一挑,提及来这事他还真有印象,毕竟那一日他归心似箭,刚到故乡四周就碰到了这事,以是,固然年初多了一些,还是没忘记。
刘队长生性沉默寡言,但最爱的兵器,被一个地痞头子如此糟蹋,也是忍不住化身了话痨。
待得安设下来,林老爷子这才开口,“大当家的,我这位老哥哥不擅言辞,并且当年交战在外,就是为了庇护大越乡亲,返来路上救了你们一家,更不是为了你的回报。不过,既然有这份缘分在,我们也算不得外人。还请大当家的开诚布公,说一说本日引我们上门到底为何?”
刘队长底子不在乎,脚下踩着那把雪亮的长刀,手里握着的木刀倒是往刀哥脖子上又凑了一寸。
他这一行动,别说刘队长和林老爷子诧异,就是一众小弟们更是眸子子都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