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的。对大儿子两口儿不对劲,连带着对三个孙女也就都看不扎眼了。
毕竟,人是她弄脱臼的。
老谢头活了大半辈子了,早活成精了,他可不是仇氏,只晓得撒泼耍赖,他很清楚甚么时候该收,甚么时候该放。
“爹,你来了?快进屋里坐。”
杨氏不作声了。
“那,”老谢头满怀但愿隧道:“你去前院帮你三叔治治呗?”
他被大闺女像只凶悍的母豹子把老三的胳膊卸下来的画面刺激到了,现在都还没如何回过神。
谢悠然笑了。
伴跟着刘氏的哭声,孩子的哭声,另有仇氏的叫骂声,甚是热烈。
可镇上来往就得三十里地,比及请回大夫,谢保安那胳膊恐怕也废了。
一个小小的脱臼算甚么,她还会接骨呢。
她策画了一下,谢保安现在痛得跟杀猪一样的嚎,仇氏心疼,自是不会那么大老远再去镇上请大夫。
老谢头不给面儿:“不消,我待会儿就走。”
他来这后院的目标,就是想要后院出人去镇上请个大夫。
倒是不等闲出面的老谢头。这个家的大师长。
“要我治能够。”谢悠然道,“不过,我有前提。”
“是,三叔的胳膊是我卸的,”谢悠然点点头,道,“但是,我那是出于侵占。爷你也看到了,当时我若不还手的话,三叔手里的锄头就要落到我身上了,到时候我另有活路?自打我前次撞墙没死以后,我就想透了,做人不能太软弱,不能总挨打,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我感觉我做得对,轮不到任何人来指责。”
老谢头瞧见这两口儿如许,不由冷哼了一声,心道一对窝囊废,竟然连本身的闺女都管不好,真是废料。
二丫又问,“那如果爷奶来找你帮三叔治胳膊,你给治吗?”
就算接好了,前期规复也慢,还不必然能完整规复到之前。
谢悠然也不啰嗦,直接就道:“我要五十斤大米,五十斤番薯,两斤猪油,两斤盐巴。爷你能给的话,我就能治。”
公然,一刻钟后,前院来人了。
“死丫头,你这是趁火打劫。”老谢头胡子都翘起来了,“你就不怕我把你们告到里长那边去?”
“你……”老谢头被她气得差点破功。
若非现在前院乱成一锅粥,老二又因为当着后辈的面拉了一裤子羞于见人把本身关在房里不出来,花氏也不敢来,刘氏和几个孩子又只晓得哭,仇氏刚才又在大丫手里吃过亏,老四保玉又是个女人家,家里实在腾不出人手来,他才不肯意踏入后院来呢。
没想到谢悠然竟然真的点了点头,道:“有啊。”
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老谢头本来是抱着尝尝的心态来的,他也没抱但愿大孙女真会治,毕竟村医都没辙了。
村里就这一个大夫,如果连他都看不好脱臼,就得去镇上请。
前院的声响二丫和三丫也听到了,两人对视一眼,问谢悠然:“姐,你会治脱臼吗?”
毕竟前院现在没个拿得脱手的人,总不能让老四一个女人家跑一趟镇上吧?
谢保顺和杨氏便只好讪讪地站在那边陪着。
“当然。”谢悠然道,“没体例治的话,我也不会卸了。”
此话一出,不但老谢头倒抽了一口冷气,就连一旁的谢保顺和杨氏,也都惊住了。
“寻不到就不寻了,”谢悠然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总之我还是那句话,爷,你若想让我给三叔治胳膊,就承诺我的前提,大夫给人看诊还要收诊费呢,更何况三叔这类环境,普通的大夫可看不了。”
谢悠然皱眉,“娘,你别管,这事儿交给我来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