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勾，李令月笑得妖娆，“婉儿被封做了秀士，团儿你莫也被封做了秀士？”
李令月听出她话里的妒忌，悄悄笑了笑，“如此，你便就还是个女使。我记得秀士是正五品，而女使最高也不过六品。宫里有端方，品级低的不成乱言下级。莫非说我分开不过一年，这端方就变了？”
李令月感觉有些不测，心中的欢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低沉与警戒。她的回归宴竟然没有婉儿列席，这是如何回事？
“女儿见过二圣，二圣万安。”低首拜过后，李令月的目光在室内逡巡，垂垂地她嘴角的笑意凝住，满室的纱衣长裙，竟无一人是她的上官婉儿。
韦团儿只觉那人的眸子如鹰般锋利，仅一对视，就让她忍住了内心的委曲不甘，错愕失措地蒲伏在地，“公主，公主恕罪。奴婢知错。”
小巧一怔，旋即又奉侍起来，接道：“上官氏似是很得天后宠任，从您那返来不久，便被赐了秀士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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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吧，我歇歇，卯时唤醒我，还要赴阿娘的宴。”摆手挥退了下人，李令月阖起了视线，嘴角还伸展着笑意。婉儿莫急，阿月返来了。
回凤阳阁为苏家姐妹安排了两间房，李令月便打发两人归去安息，而她本身则叫来了婢女小巧，好好地将这一年宫内的事件扣问了一番。
“是。”小巧点头，“上官秀士得闲会来凤阳阁转转，奴婢有幸同她谈上几句。”
“说甚么？”
小巧又是一怔，她还是第一次瞥见公主这幅神情，这模样活像那些议论情郎的少女，可她的公主倒是在议论一个方才封为秀士的婢女。缓了缓神采，小巧挥了本身的乱想，恭谨答道：“奴婢同上官秀士聊过几次，上官秀士的气色不错，只是面色时不时得会泛出一抹笑容。奴婢想她应是衣食无忧，却有些内心郁结吧。”
李令月的眼眸眯了下去，她当然晓得婉儿做过本身的庶母，只不过那是她母亲为了将婉儿留在宫里的权宜之计，此时她父亲年龄已高，又疾病缠身，底子偶然*。何况就算他故意，她的母亲也不会应允。故而她底子就不在乎婉儿的秀士身份，但她在乎韦团儿的调侃，这不止是对她，更是对她的婉儿。
“我不在的这段时候里，都产生了些甚么？”斜倚在榻上，李令月的眼眸微阖，她一边受着婢女的奉侍，一边扣问道。
“没。公主……”韦团儿也不是过分蠢顿之人，只是这些年仗着武后的宠任放肆惯了，此时见李令月并不如其他皇亲那样捧着本身，不由有些发慌，她刚想开口辩白，但却被李令月的话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