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令月轻声应着,心道:八哥请辞,武承嗣和武三思该当也心急了吧?

“是。”李令月搀扶着上官婉儿起家,两人一齐回了偏殿。

武团儿眉峰一紧,虽是不肯,却还是乖乖退了下去。

李令月摇了点头,单手将她揽入怀里庇护着,“不消,我不疼。”

淡淡的一句话,直将武团儿眼底的笑意固结,武团儿身子一颤,低身恭敬地应了声,“是。”

上官婉儿眉峰微颤,惊奇地觑着她,“你便这么恨她?”

李令月点头应道:“是,女儿多年未见兄长,心中思念,便应邀去了东宫。去时仅女儿一人,婉儿并不知情,请阿娘明鉴。”

诚如李令月所言,武家两兄弟一见太子请辞,心机就动了起来。前些光阴,他们见李令月大胜返来,开了府邸,门客纷至沓来,便有些心慌,心想一个太子不敷,现在又多了位公主,公主虽为武家妇,但是敌是友尚不清楚,此时可贵太子让位,倒是为他二人创了个好机会。借着张氏兄弟正得宠,他二人便施了重金,但愿两人能帮他吹吹枕边风,说说好话。

紫宸殿上,太子李旦居于百官之前,躬身下拜,他的脸埋没在暗淡的两袖之间,声音降落却仍如一石激浪般响彻群臣的心底。温馨的朝堂瞬时乱作一团,各方大臣都纷繁出声劝止,哀告高座上的天子罔若未闻。有些是真情实意,有些却只是冒充巴结。

李令月踟躇道:“八哥久居东宫,并无证据,故而……”

“阿娘?”李令月面露惊奇。圣神天子不加理睬,仅挥了挥手,“去吧。”

自那日朝堂请辞后,太子便告病于东宫,不问世事。群臣一时群情纷繁,有些人思疑太子受人所迫,想要援救,亦有些人以为这是个绝好的机遇,该当将他拉上马。两方权势参杂,数之不尽的奏章上到天子面前,如果以往,这些奏折该抢先让上官婉儿过目,可现在圣神天子一见着她,便想到觊觎皇位的李令月,挥挥手就又让她退了出去,“你去寻阿月吧。唤易之和昌宗过来。”

“不说这个了。”上官婉儿收起难过,暖和地望着她,“太子之事,你可想到体例了?”

“臣才疏学浅,难担负太子重担,还望陛下恩允,许臣撤去太子之位。”

圣神天子面露犹疑,她原觉得这是承平搞出来的计量,哪想竟没有一人提她,莫非是她错怪了阿月?昂首看了看正阅奏章的两兄弟,她忽而问道:“依你们看,太子、庐陵王、魏王、梁王另有承平公主,谁更适合继任皇位?”

李令月挽着上官婉儿的发,眸色温情,说出来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武团儿恃宠而骄,毫无风骨,不管是软是硬,都能够令她屈就。不过我克日不悦,不想让她吃软。婉儿你说,如果那两个面首用来烤鹅的笼子放小我出来,会是何气象?”

李令月思忖道:“八哥感觉武团儿是两位堂兄的人。”

圣神天子蹙眉问道:“可有提及承平公主的?”

“可好些了?”上官婉儿宅内,大周的镇国承平公主身子半蹲,纤手附在红肿的膝盖上,帮她敬爱的女人揉着伤。

上官婉儿涩然点头。李令月顾恤地望着她,叹道:“娘迟早要悔怨。”

少了奉侍,上官婉儿亦乐得平静,她奉旨去寻了李令月,李令月见她倒是欣喜,“怎生这个时候就返来了?莫不是思我成疾?”

圣神天子微虚着眸子,神采略显凝重,她没有推测女儿连这话都轻而易举的坦白出来,是有所图谋,还是至心相待?她看着女儿恭谨安宁的脸,一时辨不逼真,又问:“他如何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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