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重生之山河谋 > 第三十九章 方寸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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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面但是峭壁,她想干甚么?”王肃之出声问。

方寸先生边煮着鱼汤,边说:“你身为秦人,终归要回秦国去。只是现在的大秦改年更张,早已不是当初的大秦,你归去了只还是用你张姓的名字,勿要说你是鱼歌,方才气保全性命。这是有人托我转告与你的,你牢记,莫要问启事。”

鱼歌念着“六七日”走近女子身边,挽起袖子为女子涤器。女子看着她笑道:“没想到你如许的闺阁女子竟会这些!”鱼歌念起畴前,苦笑了两声,不知如何提及。

混战数时,谢玄与王肃之吃紧赶来,才替她解了围。三人转头时,鱼歌已到了山顶。远山上,只见她勒马独立山头,衣衿与发梢随风摆,头上的斗笠早已没了踪迹。她静若处子,冷眼看着垂垂围上山头的追兵,不做抵挡。

谢玄笑着走到绝壁边,看着绝壁边的马蹄踏开的乱草,跪下身子,暗自垂泪。

鱼歌催促道:“快走,这点伤……总比丢了命好!”说完翻身上马,摇摇摆晃往山上逃。

喝完鱼汤,鱼歌在山中歇了一夜,展转难眠之时,看着不远处熟睡的方寸先生,她心底俄然生出些别的设法来。

鱼歌咬紧牙道:“绕路!”

东海王府不远处的院子里,吕婆楼与王猛对坐,吕婆楼问:“现在苻黄眉被秦帝苻生所灭,秦帝更加残暴,荒淫无度,秦国高低心慕明君久矣,先生以为,这我们应何时举大计为好?”

欣喜未落,只闻声脚步声由远而近,跟着脚步声一同走近的,另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发兵,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发兵,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发兵,修我甲兵。与子同行。”

谢玄赶到时,山头飘落着淅淅沥沥的细雨,打湿了稀稀拉拉的山草与凸石,草丛与乱石之间,躺着死去的官兵与被击杀的狼匹,而扶桑的影子呢?鱼歌的影子呢?并不见!

鱼歌听着,想起昏倒之前站在树林边上那人,心底只感觉瘆得慌。想着不由得将葫芦瓢里的水偷偷倒回缸里,浑身防备地瑟缩一旁。

鱼歌紧咬牙关不为所动只顾逃,转眼便到了深山中,慕容清河赶了上来,见身后已没了追兵,上前体贴道:“你可无事?”

好久俄然握拳站起家来,策马下山入山涧,遍寻三天不见鱼歌踪迹。再上山头时,肥胖得不成人形,单独临崖而立好久,跪在山崖边,将装了玉胡蝶簪的玉匣埋在山头,与王肃之慕容清河一道返回山阴城。

“不!”谢玄嘶吼着,声声响彻山头,慕容清河与王肃之赶到时,只见谢玄鬓角被细雨打湿贴在耳边,双目通红,跪倒在地上,手里紧紧攥住的玉匣沾了血,一样沾了血的,另有方才策马疾奔时被树枝划破的锦衣华服,当年的翩翩佳公子现在满脸落寞悲怆、狼狈不堪。

闻声细碎的脚步声垂垂近了,清河问:“你的伤……当真不要紧?”

吕婆楼不解,问道:“先生所指的是?”

慕容清河红了脸,未猜想她竟看破了本身苦衷,而看破苦衷那又如何?

方寸先生笑笑,说:“拿着吧,你既无碍,明日我便送你下山去。”说完先是一顿,接着道:“你昏倒这些日子有人找了你好久,久寻未果,归去大病了一场。你们此生算是有缘无分,今后也无需再见。”说着感觉说漏了嘴,转而道:“你下了山后,不准同任何人提及你在这山中遇见过我。”

女子见她不语,看着她涤器的模样俄然念起畴前来,莫说她不会,这些东西,她畴前也是不会的。鱼歌边洗着杯子边问:“话说返来,姐姐的闺名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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