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山下集市。
愁眠应道:“在叶家的时候,我借了雨秋那丫头的名字,我本姓江,名愁眠,是长平王府乌衣卫统领,之前跟你交过手的,如何你不记得的了吗?”
“你口中的人我内心稀有,不过便是敏之罢了,晓得人被皇上换了,却不晓得你又救了我的,除敏之再无别人,但是当时空口无凭的,我自是不肯信的,固然敏之有怀疑,可他也是南燕的王爷,再如何说也没有跟西辽勾搭的事理,更遑论南诏……”
“墨浮?”凤九歌讶然。
墨浮皱起眉头来,内心头已经对愁眠的话信了大半,但他家王爷的踪迹,他还不敢等闲泄漏:“我在这儿天然也是奉了王爷的号令,想要救你家蜜斯的。”
凤九歌听到此处,急道:“他不是没有来由!他……”
“那倒不是……”墨浮游移着,“按事理,你家蜜斯现下里应当在京里才是……”
她们主仆二人在这边说悄悄话,倒把凤九歌弄了个莫名其妙,叶棠花与愁眠私语他听不见,便顺着叶棠花的目光一瞧,正都雅见个在街边买吃食的男人,这神采当时就绿了一截,又瞧见愁眠下去了,这内心可就开了锅了,叶棠花有何事偏要瞒着他?这会儿又目不转睛地盯着个男人……
见凤九歌摇点头,她叹道:“我瞧见的,便是敏之身边的人,一个侍卫,唤作墨浮的。”
愁眠借着他说话的机遇细细瞧了瞧,如何看如何感觉此人与墨浮别无二致,见那人等不到答复便要脱手,忙自怀中取出一块玉佩:“且慢脱手,你先看看可熟谙这东西?”
墨浮游移道:“记得倒是记得,但叶女人不在,你不是该回长平王府吗?怎的又到了这里,还带着这玉佩?”
“好了好了,我没工夫听你这些废话,我出来这么久,王爷只怕该起疑了,这玉佩先放我这儿,我今后如果想见你,就在腰上挂着这玉佩,到方才跟你说的那家茶馆二楼窗口喝茶,你想体例找小我在那边盯着,瞥见我了就过来见我,我先走了。”愁眠也不听完,便朝着墨浮一挥手,自他手中将那玉佩夺回,摆摆手走了。
另一边,愁眠自下去以后便悄悄尾随在那男人身后,只见那男人买了街边的热烧饼以后便独自走了,左拐右拐地越走人越少,就在她跟着那男人拐过一个墙角以后蓦地一个昂首,竟与那男人打了个照面,不由心下一惊向后撤开几步。
叶棠花抿唇一笑:“我是跟你说顽话呢,如何你倒有一句信一句了?我叫愁眠下去当然是要留住他,但却不是将他掳来,你该还记得,方才我说曾向敏之借过墨浮吧?”
叶棠花噗嗤一笑,复又叹了口气:“你不熟谙他也是该当,大略你就没留意过他吧。不过此人我却好似认得,是以让愁眠下去瞧瞧,若不是便罢了,如果便当真得留下他了。”
叶棠花抬手止了凤九歌的话,又道:“但是我固然情愿信他,但毕竟抵不过真凭实据,你可知我刚才鄙人头瞧见了谁?”
“你是墨浮?”愁眠诘问道。
愁眠一听便急了起来:“那你这不是屁话吗!我家蜜斯在京里,你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救个屁人?你乱来鬼呢!哼,当初说得好听,本来也不过是一出事就躲得老远的懦夫,狗屁不是!”
“这打趣那里开得,我只当自家媳妇要跟人跑了,如何能忍得下。”凤九歌难堪地笑笑,又道:“那你平白无端盯着个男人做甚么?我瞧那男人长得也没你夫君高大威猛……”
凤九歌点点头,叶棠花又道:“当时候敏之为了让我能调派他,给了我一块玉佩,说是能调遣墨浮的信物,厥后为了便利我就随身带着了,刚才我让愁眠下去的时候,便将那块玉佩给了她,让她先去摸索一番,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