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宗亲这边只一个王贵妃,就不知朝堂那边会有多少人站出来,徐策又要如何对付了。
一提四皇子,王贵妃满手地颤栗,颤颤道:“你们把四皇子如何了!”
有那心机深的人这会儿已明白了,眼睛看着傅锦仪,内心道:摄政王佳耦权势熏天,如果太后懿旨上写着册立三皇子或者二皇子为新君,那还算他们没有反心,前头正法皇后的罪恶八成也都是真的了;可如果册立了五皇子,瞧着李贵妃对待安王妃唯命是从的模样,那这偌大天下,可真真是落入了摄政王手里了!
有人不成置信地昂首望去:莫非那摄政王真放肆至此,要自家披了黄袍往龙椅上坐吗?莫说他恬不知耻、逆天行道,便是九州各地的守军和天下的臣民们,又那里能承诺?
徐太后的模样,便是那心机不聪敏的人也能瞧出诡异,可李贵妃恍若未闻,朝世人道:“你们可都瞥见了,都是太后娘娘的旨意。皇后陈氏身居高位,自圣上遭了她的毒手,皇室里竟没有能制住她的人,太后娘娘能在她手中逃过一劫,也是不轻易了。现在大行天子灵位在前,还是按着大秦律令请了祖宗家法来,将皇后陈氏正法!”
徐太前面色怔忡,半晌竟是一言不发了。
躺在灵堂里的圣上膝下共有五位皇子。虽不知方才李贵妃的话是真是假、那二皇子是否也被陈皇后给暗害了,可四皇子头上烂了的疮是大师都瞧见了的。如此看着,四皇子能遭了毒手,二皇子还能有个好?
说到这儿,王贵妃已三魂丢了七魄,心道:本身的四皇子的确曾出疹子,原只觉得是碰了甚么东西过敏,没想到……并且那疹子是大半年前才出的,阿谁时候安王还在和晋国公附两家厮打,又为名声所累,怕不能有本领把手伸进宫里吧?倒是当时候的皇后娘娘,和太后两人打擂台,寸步不让地,在宫里不说一手遮天也差未几了。
那王贵妃只得四皇子一个孩子,身家性命都肯舍了给他,这会儿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去看。当她瞧见四皇子后脑上大红的狼疮时,疯了普通扑畴昔指着陈皇后道:“贱妇如何不千刀万剐!我想起来了,我刚产下四皇子的时候就是你这贱人,叮咛御厨整了那么些生猛的海鲜往我宫里送,还使了很多人撺掇我多给四皇子用些海鲜粥,今后大了能更聪明些!不想真是你容不下我们母子!”
跪着的众宗亲里,有那不知内幕的,这会儿既诧异又严峻;可如贵妃一样好歹晓得一些的,内心却只剩惊骇了。
既不册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连五皇子也不能册,那还要如何?
王贵妃惊骇地看着她,半晌咬牙切齿:“你们要杀要剐只一句话!我和四皇子既活不成了,也不是那贪生之辈,好过被你们热诚一番后再拖出去斩首!”
不管是王贵妃当众指责,还是徐太后的沉默无声,这些抵挡的力量,都是她早已推测、并做了筹办的。
又或者,安王佳耦想着从宗亲里选出来一名易于掌控的?唔,这倒是个好体例,可选的人还很多。
难不成……
李贵妃仿佛成心顿了一下子,抬眼不经意地扫视世人,这才持续道:“现在圣上暴病驾崩,后继无人,些许陈年旧事,不得不公之于众。曾,显宗承乾帝少不更事,暗中临幸一臣子官眷,且是以事牵涉了当初都城第一望族晋国公府。现在,物是人非,只留那位臣子官眷与承乾帝遗留在宫外的龙种孤儿寡母,被其宗族逐削发门,相依为命。若无本日之事,此等有碍承乾帝英名之事断断不得败露,只是眼看天下大业旁落,揭出此事,实属无法,还望承乾帝念在天下百姓,宽恕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