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绝和真静都站在何当归身后,高绝双手抱胸,看头顶房梁上的一只蜘蛛结网。真静很心虚地揪紧了衣袖下的小手,小逸不是说过,这棺材的本钱价是二百三十两银子么……
高绝是天子的亲信爱将,长年都在御前行走,阅遍了琼姿花貌、粉妆香锦的后宫美色。天子的后宫保藏了天下间多少姿容绝色的女子,却没有一个女子能让高绝如此存眷,不能挪移开本身的目光。那些女子不乏环肥燕瘦的,风情万种的,弱柳扶风的,清冷孤傲的,却没有一个像面前的女子那样的,就像……就像迷雾重重当中的一轮新月。
景掌柜又是点头又是感喟,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劝道:“呀呀,你这小mm如何这么轴呢?价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做了几十年买卖,还没传闻过有谈不拢的价儿呢!何况,你家夫人也是个晓得行情的熟行人,这一则棺材被用过一回,有个折旧费;二则你们把枕木被卸走了,我要重新选木,重新设想花腔,重新雕镂镂花,做一个跟棺材相配的新枕木,这些都得从你们说的三百两银子里刨出去。就算是你家夫人本人在这里,也得答应我们买家议议价嘛!”
何当归眨了眨天真天真的大眼睛,只是不说话。
景掌柜回身翻开他柜台上的红木东西盒,内里装着几把软尺和几种测试木料硬度的东西,他一边把软尺拉长后比在棺材板上,一边昂首探着秘闻:“小mm啊,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这棺材是从哪儿来的?”
何当归把玩着茶盅,点点头说:“既然连掌柜你瞧着也是这个价,看起来那边的李掌柜真的没有说错呢……唉,现在只好归去劝我家夫人,把棺材带回扬州再卖了。”
何当归点点头,说:“不错,本来是有一个枕木的,但我家夫人特地交代把枕木给卸下来了。”
“渐渐看吧,”何当归把茶盅举到唇边,一饮而尽,“真是好茶。”
景掌柜拦住她,慌镇静张地说:“我店里也收买上等棺!代价好筹议,我也出得起高价的!”
景掌柜的小眼睁到最大,但是还是非常小,他大声惊呼:“3、三百两?!这也太贵了吧?”
景掌柜的小眼睛一鼓,怒声道:“李老三阿谁死穷酸满口胡言,他太穷买不起,我景任兴可比他财大气粗,我绝对买得起!是如许,小mm,刚才我目炫了没看清楚,是以给你的代价报低了,你待我再细心瞧瞧,必然给你个好价!”
何当归脸上暴露了惊奇的神采,摆摆手说:“景掌柜留步,我不过是个小丫环,可不敢让你送,快请留步吧!”
“为甚么?枕木很贵重吗?”
何当归抿一口茶润润嗓子,开讲道:“掌柜有所不知,小女乃扬州罗府的一名小丫环,我家蜜斯是罗府的表亲。本月初的时候我家蜜斯不测夭亡,我家夫人非常悲伤,因而花大代价购得四种上等香木,请扬州‘裕华记’的工匠徒弟给打了这口香木棺,还送到水商观给蜜斯超度亡灵。昔日里,只传闻香木棺能安魂息魄,没想到比传说中的还神,我家蜜斯在香木棺里被安排了两天,竟然又醒过来了,跟畴前一样活蹦乱跳……”
景掌柜咬咬牙,一手比个二,一手比个五,豪阔地说:“二百五!”
景掌柜一看有戏了,进一步地说道:“既然方才另一个小道姑徒弟笑话我给的阿谁价不好听,那我就给你再添十两――二百六十两,六六大顺!行不可?”
何当归放动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