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君神医还是如此到处包涵之人,是本王眼拙了。”
我抬眼看着他,是啊,既是躲不掉,避不了,既是当作朋友又有何妨?
我听到这话,当即身子一怔。
这会儿等待他的马车还在无忧药坊的门前,我见他分开,下认识地便走到了门前。
却见宇文漓又往我的面前走近了些。
是了,既是我能与君无忧那般相处,为何对待宇文漓,我却老是一向避之不及。
我又扭头看了看君无忧,他这会儿正冷着脸。
我这般开口,宇文漓却笑道:“本王另有最后一个题目,问完便走。”
我有些惊奇地看着他,却见他低着头满含密意地看着我。
宇文漓此言一出,君无忧却瞧着他淡淡地开口道:“我如何包涵怕也不能与花名早已在外的漓王爷比拟。”
“好,我应你便是。”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烈。
“你就这般不肯跟本王说说话,一会儿本王要归去了。”
因着腊月里气候越冷,天气越是黑的早,我们这会儿刚返来,瞧瞧内里的天气已然沉了下来。
君无忧未曾再理睬昭和郡主,他只细细地替躺在床上睡的苦涩的孩子医治。
见他这般一说,我当即面色一红,此人方才只说要我将他当作朋友就好,但是他字里行间表示的情义又如此的较着。
“凝儿,便是你将我当作你的一个朋友可好,不要对我总那般冷酷无情?”
“时候不早了,你该走了。”
“郡主有话便直接说,如何与我这般拉拉扯扯,不成体统。”
我晚间和绮兰在药坊的大堂里清算东西,宇文漓便一向站在一旁未曾打搅我。
“蜜斯,您别忙了,漓王爷必定有话想跟您说,方才站在那边等你的。”
他俄然开口,听到他的声音,我的身子当即一怔。
见我这般说,绮兰倒是胆量大了很多。
顿时马车里的氛围又冷僻了下来。
我听宇文漓这般一说,心中狠狠一颤。
我听到这话,轻声问道:“你如何这般说?”
我微微点了点头,面前宇文漓总算暴露了一丝至心的笑容。
回到药坊的时候,我觉得宇文漓也该归去了,不想他竟是又缠了上来。
昭和郡主面上带笑如此一问,君无忧却皱起了眉头,“小公子的胎毒已经临时被我压抑下去了,该当能保他六年无虞,如果其他小的病症,我的门徒便能医治。”
这个绮兰,甚么时候学得如此坏了。
君无忧的语气非常的冷酷,想来我平时里与他打仗的这么多,倒也没见过君无忧这般模样。
他俄然开口如此一说,身子也是蓦地一僵。
我们三人上了马车,如之前普通,宇文漓还是坐在中间,这会儿我瞧着君无忧的面色不大好,而一旁的宇文漓却淡淡地笑了起来。
我看着那奔驰而走的马车,久久回不过神来,宇文漓我究竟该将你放在那边,想来,如果往掉队了宫,你我二人便再无干系了吧。
听到他这般说,我微微点了点头,“我能够不避开你,但是无忧交予我要学习的东西也很多,我许是没有太多的时候……”
她这一走,宇文漓倒是离我更近了。
待他施完针以后,便起了身。
“听闻明天早晨无忧药坊里有腊八粥吃,正巧本王也嘴馋的短长,也当真想尝尝。”
“咳咳……”
这会儿绮兰已经煮好了腊八粥,宇文漓毫不客气地跟着我们一同吃了起来,期间他还不时地夸奖这腊八粥比王府里的山珍海味都要好吃,我见他那般模样,倒也起不了撵他分开的心机。
见我没有说话,宇文漓却淡淡地笑道:“你如许的反应本王不晓得是该欢畅,还是不该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