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元闻听又是一乐,说道:“来生是非者,不怕惹是非。孙仙子别来无恙,故交来访,这厢有礼了!”
立即将手中雷珠运功抛出,只见那乌黑雷珠飞至半空,一闪不见,化为一道电光,轰隆声响,震得山摇地动,四下烟云散去太半。
坤元看出许飞娘心中所虑,安抚她道:“飞娘勿忧,我来此探友论道,不会感染祸端。”许飞娘微微点头,难掩心中焦炙。
李静虚闻听忙摆手制止道:“询妹勿怒,我这老友所言不虚!”
坤元也未几言,与许飞娘一同入内。相互分主客位坐定,极乐真人还是以鼻观口,以口观心,端坐不言。
孙洵不知何意,转首望向极乐,李真人乃自傲说道:“我这无忧洞虽比不了神仙洞府,倒也还没人敢来窥测,混元老友,有话但讲无妨。”
五台高低对此很有非议,深感痛心,感觉青城极乐一脉,远不如华山等派来得仗义,但也知此老短长,只敢腹诽,绝口不提,年深日久,天然垂垂淡忘。没想到本日坤元竟然带着本身来此拜访,不由得心中忐忑,逡巡不前。
坤元闻之微怒,又对孙洵说:“相互明人不说暗话,本日来此,不见极乐,定不回还。想来洞中必然余裕,寻间净室,作我伉俪暂住客房吧!”
她清喝一声:“何方道友,毁我护山符阵,如是偶然,我不究查,速速拜别,免生是非!”
五福仙子又道:“来者不知哪位故旧,看似眼熟,还请赐告!”
坤元见状,呵呵一乐,说道:“哎呀,飞娘,这里的阵法果然奥妙,我这上清雷珠竟然无功,也罢,幸亏另有点压箱底的手腕,一发拿出来给你看看。”
坤元乃用仙法传音,大声喝道:“李道友道法通玄,元婴大成,越活越年青倒也罢了,如何胆量也一并小了起来,连见故交一面都摆布难堪,莫不是怕了甚么人去不成?”
刚要放出飞剑,忽听洞中传来声音止住,:“询妹勿恼,但请故交相见便是。”
五福仙子见状,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这位道友来找我夫君,所为何事?”
五福仙子听他言语无礼,涎皮赖脸,不由发怒,道:“你这等惫赖,休怪我无情,飞剑削了你的脸面。”
再看那山路幽深,芳草侵道,仙法层层禁制,四外烟云充满,只是不见无忧洞的地点。坤元暗笑,这李静虚摆明是闭门谢客,还想似当年做个缩脖老龟,不肯参合门派纷争,但是现在倒也由不得他了。
坤元还是不放心,取出五烟罗,只淡淡五道烟柱,护住四人,才对极乐真人说:“李道兄勿怪,昔日混元已然不在,本日来者乃是五台派新晋门人万维真人赵坤元是也。”
许飞娘惊呼道:“莫不是昔日青城祖师上静下虚极乐李真人吗?”
五福仙子闻听不由失容,她晓得本身丈夫与混元祖师很有友情,只因为峨眉大兴乃天道所趋,五台等傍门必定陨落,前番两家起了抵触,极乐也只好作壁上观,没法援手,只顾明哲保身,颇亏朋友交谊,想来一向是心中遗憾。本日这来人应当是就是混元祖师转世之人,并且功行比起当年减色未几,想来应是五台派秘法,使得转世重修进步神速,如此一来与峨眉纷争又起,想置身事外怕是不易。
坤元笑道:“昔年我也曾带你来过一次,拜见其间仆人,当时你刚入师门,功行陋劣,再加厥后诸事骚动,多有磨难,彼其间少了来往,不大记得也是有的。说道其间仆人家,但是赫赫威名,此地乃是云南雄狮岭长春岩,前面有座仙家洞府唤作无忧洞,你可知何人在此修行参玄?”